接下來,便是我自己的命運了。
寧玄禮的心跳聲搏動有力,在她耳際分外清楚,沈青拂任由他抱著幾步踏入殿內,只聽他道,
“長暉,在外面守著。”
“是,屬下明白。”
寧玄禮熟練的吩咐綻曇殿的侍女,“你們也都下去,不準進來。”
“奴婢告退。”
他把她放在榻上,揉了揉她的腳腕,“還疼嗎?”
沈青拂輕輕的嗯了聲,“還是有點。”
殿內有放著納涼的冰塊,寧玄禮拿方絲帕取了一點冰,覆在她腳腕上鎮痛,過了一會,好了許多。
“殿下,妾不疼了。”
沈青拂看著他略搖頭,發上的珠飾跟著晃了晃,盡管戴著面紗,也曉得她這張臉是什么模樣。
寧玄禮似猶在夢中,
他屈起指節勾起她一縷青絲,遞到自己鼻尖,又慢慢滑動到薄唇上,“阿拂怎么連頭發絲都是花香。”他聲音啞感。
沈青拂一笑,“妾用了茉莉花油浣發,所以才有香味吧。”
她還是這樣天真單純的笑。
就算一身的浮艷,也壓不住她的清貴。
寧玄禮不禁瞇了瞇眼,隔著那層紅色面紗,他薄唇輕輕的覆了上去,濕潤而溫熱,比在夢中真實許多,帶有她獨有的花香氣息。他腦中的弦繃緊又斷開,斷開又繃緊,整個耳廓都跟著泛紅。
這動作過于輕柔了,好像她是什么易碎的瓷器。
雖有侵略性,卻也只是點到即止。
“阿拂……”他喃喃道。
沈青拂呆愣愣的望著他,這雙眼里盡是欲色,他似是渴求又似克制一般停下動作,他氣息已是不穩,問她,“可以嗎?”
她在此時,才是第一次仔細打量他。
寧玄禮一身玄色竹紋錦袍,高高梳起的長發隨著他俯身的動作垂下,垂到了他肩頭,他寬肩細腰,雙腿修長,這張臉俊美無儔,墨眸盛滿欲色,一點點波瀾就足以掀起驚濤駭浪,薄唇抿到有一絲發緊,唇上還有一點濕潤的亮色。
太子殿下,你也有今天。
只有你真的愛上我時,你才有資格入我的眼,寧玄禮。
沈青拂輕笑一聲,“殿下,妾要您,好好求我。”
她也像他那樣把玩起他的發梢,笑意更甚,“殿下,你不想么?”
寧玄禮倏而瞇起眼,一把攏住她的腰際,他手臂堅實有力,她嬌軟無骨,他像猛獸一樣,卻低垂了頭,沉默了許久,嗓音低啞,“好,孤求你,阿拂。”
“殿下真好。”
她說著解開了自己臉上的面紗,隨著她的動作,輕盈的落在地上。
……
……
紅色的帷帳被拉起,遮住一切。
良久,良久。
從午時到了黃昏,從黃昏到了夜里。
沈青拂疲倦的醒過來時,男人正抱著她的腰身,一點縫隙都不肯松開,她是知道了,像寧玄禮這樣的男人,好像連累都不帶累的。
他這身精瘦的肌肉,線條清晰。
手感也挺不錯。
沈青拂還算滿意。
她又迷迷糊糊的睡下,睡了很久,到了晚上該掌燈的時候,才再醒過來,她恍惚望著窗外的夜色,月明星稀。
今個兒是十六。
難怪月亮這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