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玄禮揉著她發頂,只是嗯了聲。
他眼神慢慢下移,落在她身上那件不怎么厚的寢衣上,她穿過這么多的衣服,他也就只有她的寢衣,解得比較熟練。
“陛下同意臣妾的話,那臣妾就往下說了。”
“嗯。”
“臣妾想著,諸位姐妹的位份盡皆往上晉升一級也就是了。”
沈青拂眼里亮晶晶,拉著男人的手輕輕搖晃,“只是有一樁事呢,白昭容與祥充媛同為九嬪之位,若兩人同時晉升一級,便是妃位。祥充媛若晉為妃位,尚有稱號在,自是要比白昭容的位份稍顯高一些,可如今,祥充媛是九嬪之末,若晉為祥妃,臣妾怕白昭容心里不大樂意呢。”
寧玄禮只聽見了白昭容,祥充媛之類的字眼。
他湊過去親吻她臉頰,被她避開。
“白昭容近來很得母后歡喜,她的位份還是要高出別人為好。”
沈青拂繼續道,“再有謝貴嬪協理六宮,料理選秀也算得宜,她若晉為九嬪,還是適合作為九嬪之首,也不至于叫她白受這些辛苦,宮中有獎有罰,才能安定人心,陛下說是嗎。”
“嗯。”
他已垂下手去開始解她寢衣上的盤扣。
沈青拂唔了聲,“陛下……有在聽臣妾說話嗎。”
“朕自然在聽。”他這樣說,手里動作沒停。
沈青拂按住男人的手,“那陛下說,臣妾說了什么。”
他眸色已深了又深,分外平靜的動了動薄唇,“有獎有罰,安定人心。”
沈青拂一笑。
跟著臥在男人懷里,手指往他腹肌上亂戳,“所以臣妾的想法,即是白昭容晉為白妃,謝貴嬪晉為謝昭儀,祥充媛就平升為祥昭容吧,好嗎陛下。”
“好。”
他已熟練的將她寢衣解開。
沈青拂蹙眉,蓋上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倒是裹得嚴嚴實實,“涼。”
近來過了立秋,天氣是涼。
“朕叫人溫酒,喝點酒就不涼了。”他這樣說,挽著她耳際的發絲。
她將頭埋在被子里,像個鴕鳥樣,“那臣妾……若是一杯酒就醉了,豈不是掃陛下的興致么。”
寧玄禮不由分說將她從被子里拉出來,明明是在笑,笑得倒很疏懶,“朕興之所至,莫憂。”
很快有人溫了酒來。
“瓊州進貢的瓊漿玉液,嘗嘗看。”
他遞給她一杯,
沈青拂只得抿下一小口,不怎么辛辣,更有股甘甜的味道。
居然還不錯。
難怪是貢品。
“好喝么。”他低低的問。
沈青拂揚眉,“滋味甚美。”
雖是這樣說著,她臉上還是泛起了薄醉的微紅。
“想再喝點么。”他誘哄她。
沈青拂搖搖腦袋,又點了點頭。
寧玄禮低笑,“阿拂好可愛。”
他說著托住她的后腦勺,將人放平在床榻上,他飲下一口瓊漿玉液,俯下身,這股透明的酒液自他嘴中傾出來,
盡數渡入她口中。
“甜么。”
他嗓音極致啞感。
沈青拂被迫將這酒全喝下去,咳咳兩聲,“陛下光欺負臣妾……咳。”
“那朕讓你欺負回來。”他說著拍了一下她的嬌臀。
她哼唧了聲,爬起來去拿酒瓶,修長的墨發堪堪遮住大腿以上的位置,納入口中一大口溫酒,兩邊腮幫子鼓起來。
“哈哈……”他忍俊不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