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覺到她細瘦的身子在他懷里輕輕顫抖,讓他的心也跟著震顫。
沈青拂把頭埋在男人懷里,
淚水浸濕了他的衣襟,
“臣妾一生沒有做過一次壞事,沒有說過半句謊話,為什么穆氏卻要毒殺臣妾?難道皇后之位,就有這樣大的魔力,讓后妃嬪御都迷失雙眼,戀棧權位……”
她呼吸越發急促,
“臣妾當時真是恨極了穆氏,若她真將臣妾殺死,那臣妾就再也見不到陛下,見不到長平和姝玉,幸好上天垂憐,幸好當日還有陛下的親衛護佑。”
“別怕,別怕,都過去了。”
寧玄禮心疼的撫著她略微顫抖的后背,安撫她,“朕問過重九,好在當時你沒有喝下那杯毒酒,穆氏殘忍狠毒,朕不該讓她有嗣。”
穆氏表面柔弱,手段卻狠辣。
她唯一的作用,便是吸引了后妃的火力,身中四毒還要異想天開。
還有顧氏,非死不可。
“穆氏是畏罪自裁,她罪有應得。”
他語調逐漸溫柔下來,“阿拂不要自責,不要擔心,朕對你的心意,一如往初。”
沈青拂身子一顫,抬頭看他。
“臣妾……”
寧玄禮抬指撫上她的紅唇,輕輕摩挲,“朕愛的人是你,無論你是什么樣子,朕都愛你。”
愛一個人,本就應該愛她的全部。
鳳位,是他送的。
權勢,是他給的。
詔書之上,凡宮中事,俱曉坤寧,寫得清楚明白。
卻還有人不自量力,妄圖挑釁國母。
國母賜死罪妃,有何不可?
何況穆氏罪犯滔天。
他道,“朕不在乎是非曲直,朕只要阿拂無恙。”
沈青拂怔忡著,淚珠一顆顆的墜落下來。
她好像一時間愣住了,
寧玄禮笑了笑,將她重新攬入懷里,“朕要給阿拂全部的愛,朕此生,只愛你一人。”
他也想不到,他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他擲地有聲,落子無悔。
沈青拂伏在他懷里,聲音微顫,“臣妾恍然如夢。”
這樣的戀愛腦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白費她這波眼淚。
“怎么近來沒好好吃飯嗎,這里似乎瘦了一些。”
他一邊銜住她的淚珠,一邊攀上她的腰際,顯然又開始心猿意馬。
沈青拂懵懂的抬頭,“臣妾近來確實食少。”
寧玄禮將她一把抱起來,“那正好,朕給阿拂補補。”
繡鳳紋的帷帳垂下,遮掩住一切。
男人精勁有力的腰肢起伏,
她捂著自己的嘴巴,默默接受,極為小心翼翼的迎合。
兩個時辰了。
她也不喊累。
若是平時,早就嚷嚷著累了。
“今日怎么這般能耐,倒不似往常嬌氣了。”他啞感的笑聲漾開在她耳際。
“那臣妾便嬌氣一點。”她也越發吃力,坐在他腰上。
“不準。”
寧玄禮把玩著她垂下來的發梢,勾起來放在鼻尖輕嗅,他神閑氣定,“朕瞧卿卿有的是能耐,那明日朕便不上早朝了。”
沈青拂哀切道,“陛下……”
“卿卿叫朕夫君不好嗎。”
他誘導她,“叫一聲來。”
“夫,夫君。”她很小聲很小聲的說。
“聲音大些。”他頗有不悅的拍了一下她的雪肉。
“夫君!”
她垂下頭去,沒什么力氣了。
“阿拂好乖。”男人很滿意的吻她臉頰,吻她嘴角。
“朕早該讓阿拂喊夫君的,這兩個字,怎么在你嘴里喊出來,竟這樣動聽。”
他逗弄她。
“不如再喊兩聲,嗯?”
“不要。”她果斷拒絕。
拒絕得很快。
“好啊你,朕非要讓你吃點苦頭不可。”
寧玄禮笑著咬她的手指,她越是往回抽,他就越去尋她的指尖。
“阿拂的手好香啊。”
“嗯……”
沈青拂手指描摹著男人的唇形。
被他吻著指尖,她不由得哼唧了聲。
她手上有涂好的玉容膏,里面加了一點無色無味的藥物,足以使他第二日頭痛如針扎一般。
每次到這個的時候,他就愛咬她手指,所以她才涂在手上。
一個時辰過去。
沈青拂揉著自己的腰,走下榻來,給自己倒了杯水。
“口渴了?”男人問。
“臣妾已經口干舌燥得不行了。”她極為嬌氣的回答。
寧玄禮半撐起側額,慵懶的看她。
她飲水后,又含著一口水,再回到榻上,低下頭去,對著男人的薄唇。
他從善如流的抬頭,納入口中。
甘甜如泉水清冽。
“這么皮,又漲能耐了。”
他往她小細腰上捏了一把。
“到底是為夫心軟,沒舍得把卿卿弄得太狠。”
……
……
……
翌日,寧玄禮開始頭痛,只是陣痛,卻如針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