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轉身踉蹌著離開,留下一句狠話:“咱們走著瞧!”
蘇墨轉過頭,看向蘇悅,眼神瞬間柔和了幾分:“你沒事吧?”
蘇悅搖搖頭,“沒事。”
蘇墨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看到她的手背上有幾道細微的劃痕,眉頭皺了起來。
蘇悅低頭一看。
剛才趙宇從她手里搶花的時候,不小心被玫瑰花枝劃到幾下,不過好在花枝上的刺被修剪得差不多了,只是皮膚微微有些泛紅。
蘇墨默不作聲,把她送到房間里。
沒一會兒,蘇墨又匆匆折回來,手里拿著一瓶碘酒和一管藥膏過來。
“還是擦一擦吧,別感染了。”
蘇悅瞧了瞧那幾乎已經愈合的傷口,本想婉拒,但見他一臉的堅持,便也不再忤逆他的好意,伸手欲接過來。
“謝謝。”
蘇墨避開,“我幫你吧,你不太方便。”
蘇悅抬眸看了看他,短暫的停頓后,隨后側開身子讓他進來。
蘇墨讓她坐在沙發上,隨即蹲在她身前,凝視著那幾道細微的劃痕,眼中滿是心疼。
他擰開碘酒的瓶蓋,用棉簽蘸取了些許碘酒,抬頭看了她一眼,緩緩伸出左手輕輕握住她指尖。
蘇悅下意識想要抽回,蘇墨輕輕說了聲“別動”。
蘇悅身子一僵,沒再動。
她感覺他的手指微微有些顫抖,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來,一路蔓延到心底。
蘇墨低垂著眼簾,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小心翼翼地將藥水涂抹在那微微泛紅的傷口上。
“疼嗎?”他抬起頭,目光直直地望向她。
蘇悅搖了搖頭,本就沒什么事,都沒破皮。
蘇墨微微皺了皺眉頭,接著說道:“學妹,你剛才的舉動實在是有些沖動了。你一個人面對那樣的情況,實在太危險。萬一他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
蘇悅說道:“我看到大堂保安過來了才敢的。”
而且,也看到了他。
蘇墨微微嘆口氣,“總之,下回再遇到這種事,記得先保全自己。”
“嗯,好。”蘇悅點點頭。
她又想起他踹趙宇的那一腳,干脆利落,力度極大,好奇問道:“學長,你學過什么嗎?”
蘇墨已經擦完了傷口,又擦了點藥膏,將東西一一收好后,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只是學過擊劍。”
“擊劍?”
“嗯,”蘇墨看她眼神明亮,心中一動,笑著說:“我可是fie的c級水平,想學嗎?等有時間我教你。”
蘇悅愣了下,隨口應了一聲“好”。
蘇墨把東西收好,又叮囑了一遍,才轉身離開回到自己房間。
他在窗前站了片刻,思索一番。
趙宇這個人在業內的名聲可不太好,那些潛規則的丑事早已傳得沸沸揚揚,他留在這里總歸不太放心。
蘇墨深知他的德行,若是任由他繼續糾纏蘇悅,恐怕會給她帶來諸多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這里,蘇墨迅速地撥出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的瞬間,他的語氣便冷了下來,帶著幾分責備與不滿說道:“你搞什么,這次竟然把趙宇弄過來了?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對方不知說了什么。
蘇墨哼了一聲:“這個人煩得很,趕緊把他給我弄走。”
與此同時,酒店里的人也聽說了這事,火急火燎地將這事報到嚴航嘉這里。
嚴航嘉一聽,這還了得了,什么人竟然敢明目張膽挖傅狗的墻角?
他急忙給傅容瑾打電話,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詳細說了一遍。
傅容瑾氣得立馬從會議室起身,臉色鐵青地吩咐助理:“訂最快的機票,去樊洲。”
助理面露難色,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傅總,可是您明天上午要簽一份重要的合同。”
“延后到下午。”
“.....是。”
傅容瑾從辦公室直接去機場,半路上常浩就把趙宇的資料發過來。
顧衍之接到消息,說是傅容瑾訂了去樊洲的機票,他臉上立即陰沉下來,毫不猶豫地撥通了傅容瑾的電話,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寒意。
“你想毀約?說好了誰都不能去樊洲找她。”
傅容瑾一邊快速地翻閱著手中的資料,一邊怒道:“約個屁的約,后院都要著火了。”
顧衍之一愣,聲音冷冽:“她又找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