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支書笑著說:“從苦聰族遷出深山,與外界交流后,受當代思想的影響,已經基本沒有了,現在不都提倡婚姻自由嘛。”
“那拉祜族的結婚雙方都要剃光頭,結婚不設宴離婚要請客呢?”
普支書輕輕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笑著回答:“拉祜族以前確實有這樣的習俗,不過現在也在逐漸發生變化,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什么村落保留這樣的習俗了。”
蘇悅聽得津津有味,不住地點頭。
蘇墨靜靜地坐在一旁,手里拎著茶壺,時不時地起身替普支書和蘇悅加水,眼神卻始終溫柔地落在蘇悅身上。
普支書又說道:“對了,我們村子每晚都有打跳,就是圍著篝火吹吹跳跳,你們可以去感受一下,這也是我們苦聰族文化的一部分。”
蘇悅兩人本來就是來感受民俗文化的,這么一說,立馬來了興致,朝著廣場走去。
還沒走到跟前,便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吹拉彈唱的聲音。
那旋律悠揚中帶著質樸,音調雖然簡單,聽起來卻含有獨特的韻味。
兩人走近,只見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男女老少圍成圈排成排,正圍著一堆燒得正旺的篝火唱著跳著。
他們的舞步簡潔而富有節奏感,雖然只是不停地重復著腳上那幾個動作,但每個人的臉上洋溢著幸福而純真的笑容。
扎妥也在其間,看到兩人過來,招呼著他們加入。
蘇悅腳疼,沒敢去跳。
蘇墨朝著扎妥擺擺手,和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著一群人跳。
少數民族的人們向來熱情好客,他們身邊很快就坐過來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
那老人滿臉皺紋,卻精神矍鑠,笑著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問:“你們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吧?來,嘗嘗我們自己釀的酒。”
說著,不知從哪拿出兩個紙杯,將手里的一瓶礦泉水瓶子打開,給兩人倒了小半杯。
“這是我們釀的蕎麥酒,喝喝看。”
蘇悅聞著那酒傳來一陣淡淡的麥香,淺抿了一口。
酒液剛入口,一股醇厚的酒香便在舌尖散開,帶著淡淡的甘甜和的辛辣,從喉嚨蔓延至全身。
“好辣啊。”蘇悅說道。
蘇墨也嘗了一口,微微皺眉,卻忍不住稱贊:“這酒很有勁,不過后味還挺香的。”
蘇悅一聽,急忙轉過頭對蘇墨說道:“學長,你胃不好,少喝點。”
蘇墨溫潤的臉龐映著月光,泛起一抹柔和的笑意,輕聲回應:“嗯,好。”
蘇悅朝老人問道:“老人家,這是您們自己種的蕎麥嗎?”
老人說道:“對,苦聰族以前在深山里,其實并不會農耕,后來下山后,學習了拉祜族的農耕技術,我們的日子才一天天好起來。這就是我們種的蕎麥,不止這個,還有高粱,玉米,都有。”
蘇悅聽得入神,感慨道:“原來還有這樣的歷史。”
老人繼續說:“拉祜族也是個大家庭,不僅有我們苦聰人,還有老緬人,好幾個呢。”
蘇悅又問了一些問題,老人耐心解答,言語間流露出對這片土地的深厚情感。
聊了一陣,扎妥笑著走了過來,對兩人說道:“蘇墨兄弟,他們都說了,想要外來的客人,表演一個節目。”
蘇悅一聽,立馬笑著說:“好啊好啊,學長唱歌很好聽,讓他來一個吧!”
蘇墨猛然怔住,眸光清幽流淌在她身上,輕聲問:“你還記得啊?”
蘇悅點頭,眼中閃著期待的光芒:“當然記得,畢業晚會你唱的那首歌,我至今難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