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酒店都屬于中高檔范圍,按蘇悅目前的經濟狀況,她不太可能選擇更便宜的。
傅容瑾心中隱隱不安,急忙給蘇悅打電話。
鈴聲響了幾聲后,蘇悅接通了,聽到她熟悉的聲音,傅容瑾一直緊繃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些。
“悅悅,你是在禹市?”
電話那頭,信號似乎不太好,蘇悅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嗯,怎么了?”
傅容瑾緊接著問:“你在哪家酒店?禹市的錦華酒店有我的固定套房,要不你去哪里住吧,也方便些。”
蘇悅那邊明顯頓了頓,傅容瑾敏銳地捕捉到,手機聽筒里還傳來呼呼的風聲,他不禁皺了皺眉,聽這動靜,蘇悅像是在外面。
只聽蘇悅說道:“不用了,我不住酒店,我同學就是當地的,我住她家里。”
傅容瑾沉默了片刻,還是覺得不妥,勸說道:“是嗎?住人家家里總歸不太方便,悅悅,要不你還是到酒店吧,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悅打斷:“你怎么一直想讓我住酒店?”
傅容瑾笑了笑,輕聲解釋:“其實是因為我也來了禹市。”
“你在禹市?”蘇悅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幾分,帶著明顯的驚訝。
“對,視察工作,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誰知道你不愿意過來。”傅容瑾故意裝出一副遺憾的口吻嘆息著說。
可誰知,蘇悅那邊突然沒了聲響,聽筒里只剩下她輕微的呼吸聲,夾雜著那呼嘯的風聲。
傅容瑾心里的不安再次席卷而來,他試探著又問:“悅悅,我想你了,能不能見一面?”
蘇悅很快回道:“恐怕不行,我同學家里是附近村子里的,不在城里,我這兩天都在這里,不太方便。”
“是你哪個同學?”
“大學同學,你不認識。對了,這里信息不好,有事發信息吧,我看到信息回復,先不說了,他們喊我了,我過幾天就回去了,到時候見,拜拜。”
蘇悅語速飛快地說完,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傅容瑾站在酒店的最高層,聽著手機里嘟嘟的掛斷聲,清冷的眸子緩緩抬起,望向玻璃窗外。
禹市的燈火漸次亮起,車水馬龍間,他卻只覺滿心的疑慮與擔憂如潮水般洶涌。
蘇悅的借口看似無懈可擊,可語氣中的隱藏著的慌亂、匆忙掛斷電話的舉動,都讓他嗅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他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左思右想,心里始終七上八下的。
片刻后,他停下腳步,給助理撥去電話。
“你迅速去蘇悅的大學查一下,看看她的哪個同學在禹市,務必查仔細。”
安排完這頭,他又想到蘇悅提到同學家在村子里,于是接著給常浩打電話,命令道:
“你帶著人到禹市附近的村落去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哪家最近在辦喜宴,一有消息立刻向我匯報。”
把這些事情都交代妥當后,傅容瑾在酒店房間里依舊坐立不安,猶豫了半天,對蘇悅的擔憂還是占了上風,讓他忍不住再次掏出手機,撥打了她的視頻電話。
電話鈴響了許久,卻無人接聽,視頻自動掛斷后,很快收到了她的信息:【又怎么了?】
frj:【悅悅,我想問問那二十九件禮物你找到幾件了?過年我打算再添幾件。】
蘇悅:【不是二十七件嗎?只找到十六件,放心吧,我沒事,別擔心。】
看到這條回復,傅容瑾懸著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可蘇悅那躲閃、不愿多談的態度,讓他心底還是泛起一絲不確定,腦海中甚至冒出一個念頭:她不會和蘇墨在一起吧?
傅容瑾又給嚴航嘉打電話,讓他查一下蘇墨有沒有退房。
嚴航嘉幾分鐘之后便回了電話,“蘇墨的房間前兩天已經退了,但是和他一起的童新虎還沒退房。”
傅容瑾一聽,頭立馬就疼了起來,他又給蘇墨打電話,同樣的無人接聽。
這下,他心里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蘇悅應該和蘇墨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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