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解他,難道他就不了解你嗎?此事不必再說了,本公主心意已決,這顆丹藥碾碎之后敷在傷處,可以解毒止血,必要的時候不必省著用。”
井隨泱接下公主殿下塞到他手上的丹藥,熟悉的白玉小瓶,一共五個。
個個手感都圓潤無比,井隨泱將這五個白玉小瓶放入腰間的暗袋中,滿眼擔憂的望著殿下疾行的背影。
“殿下,斐禾下手狠烈,打上頭了之后,便會不顧一切,此人危險至極,殿下千萬小心,而且身為黑武衛掌令,我們每人都會常年攜帶信號彈,若是信號彈在空中迸發,四方臺便會立即派人前往支援,四方臺的速度很快,并且在京城之中遍地都有據點。
一旦信號彈炸響,殿下切莫戀戰,四方臺的增援不出半個時辰便會趕到,在那之前,殿下一定要離開。”
四方臺只聽命于陛下,無論殿下再怎么受寵,一襲夜行衣,半夜襲擊黑武衛掌令,四方臺有權先斬后奏。
想到四方臺里那些個冷漠自私的家伙,井隨泱眼中的擔憂都快要溢出來了。
尤其是那幾個老家伙,還跟隨過先皇,哪怕陛下追責,他們也是不懼的。
梁崇月明白井隨泱的擔憂,四方臺于大夏實在太過特殊了,百年來的傳承,只有當今皇帝可以號令他們。
她若是繼位,四方臺定是除了渣爹外最大的阻礙,他們隱藏在暗處,什么都能做,又什么都敢做,才是真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若不是渣爹手段高明,讓他們俯首稱臣,大夏如今怕又會是另一番場面。
若想順利繼位,四方臺若不愿意歸順于她,承認她大夏皇帝的身份,必定還是要除掉的。
只是早晚的問題。
今夜她便來會一會,這黑武衛六處的掌令,探一探到底是何種水平。
“他傷不了本公主,你就將心放到肚子里吧。”
都這個時候了,殿下還有心思同他開玩笑。
井隨泱黑色面罩下的唇瓣緊抿,有些痛恨自己的無能,若是當年練功時,他在努力用功一些,殿下就不必親自出馬,在長生天里好好休息,等待他的消息即可。
走到公主府的院墻后,梁崇月轉身看向眾人,聲音清冷,卻又充滿了力量。
“今日任務,平安最重要,本公主希望你們多少人去,多少人全須全尾的歸。”
她也不是不想任務順利成功,但比起任務,她手底下可用之人確實不多,這些人都記錄在四方臺的冊子上,缺一個少一個,渣爹若是查問都不好解釋。
“此番出去,你們要面對的是昔日在四方臺中可能熟悉的伙伴,但你們已經歸了本公主,從前的事情本公主也無需你們直接忘記,但兩者對立必然要做出抉擇,若是不愿去的,現在就可以上前一步,本公主準你離開,絕不會事后追究。”
梁崇月話音落下,在場眾人皆是眼神堅毅向前,筆直的站在那里,連互相對視,小聲低語都不曾有。
果真四方臺的訓練就是嚴苛,訓出來的人就是懂規矩。
“吾等已經殿下的人了,從前往事早已煙消云散,萬事以殿下為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