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紀再次掏出了幾張匿蹤符,分給了蔡邕蔡琰等人,并且將使用方法教給了他們。
等到蔡琰等人成功激活匿蹤符之后,楊紀帶著他們離開了蔡府,直接往賈詡的府邸走去,不過并不是他們來時走的路。
當一行人走到一個偏僻的府邸前面時,楊紀停了下來,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
“先生,怎么了?”王騰給楊紀傳音到,不知道楊紀為什么停在了這里,難道這座府邸里面住著能引起楊紀興趣的人?
楊紀轉身向王騰吩咐道,“伱先帶著他們從那個隧道里出城,讓游方和呂揚跟我進去找個人。”
雖然楊紀這段時間基本上都是宅在住所里,但是該打聽到的消息,楊紀還是打聽到了,就比如眼前的這座府邸。
雖然現在是晚上,但是蔡邕還是借助著一些小手段,看見了面前府邸大門上的牌匾。
【皇甫義真的宅邸嗎?】蔡邕皺了皺眉,他記得皇甫嵩已經許久沒出現在朝堂之上了,就像是被人刻意抹除了他的存在感一樣。
蔡邕走到楊紀跟前,低聲說道:“子余,你們這是想要打皇甫義真的主意嗎?”
楊紀挑了挑眉,對王騰說道,“王騰,帶著他們先走。”然后示意了一下蔡邕跟著自己走。
蔡邕看見楊紀的動作之后,也是想起了他們現在在做什么,先轉身跟蔡琰她們囑咐了幾句,然后才跟上楊紀的腳步。
蔡琰有些擔憂的看著蔡邕和楊紀的背影,以她的能力當然也能看到大門上牌匾寫的是什么了,不過既然他們已經決定了,蔡琰也不能干涉他們的決定。
“伯父剛才想說什么?”楊紀并不著急上前敲門,而是站在門口向蔡邕詢問道。
“皇甫義真還不是現在的泰山能招攬的,即便劉玄德是漢室宗親也一樣,除非當天下大勢明朗,或是詔令下達的時候,否則他很難被人招募的。”
雖然蔡邕在現在存活的大儒當中,是屬于偏向于學術方面的那一類人,但畢竟在官場上混了那么多年,對于一些情況,他還是比較了解的。
楊紀搖了搖頭,“如果是普通人的話,當然不可能在這個時間節點邀請他了,可是現在的皇甫家并沒有人能夠承接皇甫一脈的門楣啊。
你說是不是啊,皇甫將軍?”楊紀的話音落下之后不久,皇甫家的大門就打開了。
蔡邕有點僵硬的看著從大門里走出來的皇甫嵩,他們不是還沒有敲門嗎,皇甫嵩這個家伙是如何得知他們在他家門口的?
皇甫嵩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面帶笑容的年輕人,然后才將視線放在了蔡邕身上。
“沒想到連你蔡伯喈也要離開這里了啊,看來你還不是跟我一樣囿于家族無法傳承嘛。”皇甫嵩嘲諷的說道。
蔡邕臉色頓時一黑,他現在算是明白了楊紀剛才的意思了,只是皇甫嵩這個老家伙擔憂的只是家學無法傳承而已。
但是他可是連蔡家香火都沒辦法傳下去了啊,他又不像某些老家伙一樣,那么能生,都六七十歲了,竟然還有生育能力。
“從我小女兒出嫁之后,我對于傳承自家香火這件事就已經看開了,反正都這樣了,能怎么辦呢。
不過,我家是沒辦法才會這樣的,但是你家就不一樣了啊,家里面的人明明比我家多,但卻只能跟我家一樣,也不知道是誰的心中最為不甘。”
雖然一開始確實被皇甫嵩搞心態了,但是反應過來之后,蔡邕直接自爆,然后將皇甫嵩一起拉下水,就看誰更難受。
皇甫嵩聽見蔡邕的自爆之后,臉色頓時一黑,他家要是跟蔡家一樣,他還不至于如此不甘,但因為子嗣資質的原因,導致一生所學沒辦法傳承下去,才是他心里面最不甘的原因啊。
“小子,你有辦法幫我解決這個心病?”皇甫嵩目光凜然的看著楊紀。
他留在長安的原因就是想著再為漢室出一把力,但是現在的皇帝以及朝堂上的公卿們就像不知道他還活著一樣。
就像是今晚,他都已經做好了再次領兵的準備,就等著有人來通知自己。但是皇宮那邊的戰斗都快要結束了,他這里別說詔令了,連個人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