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主公,此次夜襲,中軍大營除了被折斷的帥旗和被燒掉的營帳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的人員損失。
至于此次夜襲的主戰場,前營的折損很大……”說到這里,審配停頓了一下,并且余光瞄了一眼鞠義。
“別在那里磨磨唧唧的,說吧,前營那邊折損了多少。”袁紹擺了擺手,示意審配繼續說下去,都到這種地步了,他也沒什么好顧忌的了。
“前營的損傷超過三萬,其中大部分都是我們自己造成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次折損的士卒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我們的老兵。”審配委婉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猜測。
“艸……”袁紹憋了很久,但還是沒有忍住爆了粗口,就算是他袁紹家底雄厚,也禁不住這么揮霍啊。
“呼,算了,現在再說這些沒什么用了,”袁紹現在已經不想聽這些,越聽越心痛啊。
袁紹扭頭看向半跪在地上的鞠義,“正理,現在你能跟我說一下,你和先登為什么沒有在第一時間出現在戰場上?”
鞠義剛要說話,旁邊的審配直接打斷了鞠義的話頭:“主公,能否讓我來解釋當時的狀況?”
袁紹在審配和鞠義之間來回掃視了幾下,然后才說道:“那就正南你來說一下吧。”
鞠義還想要說些什么,但是直接被審配按住了,以鞠義的實力,可以很容易的掙脫開審配的手。
結果聽到了審配的聲音,“鞠將軍,還是讓我來說吧,就當時的情況,你可能并沒有那個閑心去觀察周邊的情況了。”
鞠義抬頭看了一眼審配,最終還是同意了讓審配來說,就像是審配說的,當時的情況,根本不容許他去觀察周邊的環境因素。
而且在戰事結束之后,鞠義就帶著先登來到了中營這邊向袁紹請罪,后續的安排和事后調研,鞠義根本就沒參與。
“主公,鞠將軍當時確實出現在了戰場之上,雖然被我方混亂的士卒牽制住了手腳,但是先登確實是第一時間出現在戰場上了。”
審配看著袁紹說道,審配當然知道當時的鞠義和先登在做什么了,畢竟他當時就跟在鞠義身邊,能不知道具體情況嘛。
袁紹和其他人聽著審配的話語,眉頭直接就皺了起來,他們都知道審配的性格是什么,既然審配能說出這話,那么就代表著先登和鞠義當時確實是出現在了戰場上。
可是,就先登那種招搖的氣勢,周邊的己方部隊為什么都說沒看見先登和鞠義的出現。
細思極恐啊,細思極恐。
“直接說結論吧,正南,我們沒時間聽你在這里分析了。”袁紹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這種未知的感覺還真是糟糕啊。
審配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對所有人說道:“鞠將軍和先登的存在被人屏蔽了,這才是造成他們沒有出現在戰場上的假象。”
“……”喂!你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嗎?
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看著審配,包括袁紹和鞠義兩個人,只不過這兩人的表現沒有其他人那么明顯而已。
“你是怎么知道先登的存在被人屏蔽了?”逢紀皺著眉頭說道。
“還記得我跟你們說過,先登被我方士卒構建起來的戰線堵住的事情嗎?”審配嘆了口氣。
“我當時問過在先登周邊的士卒以及距離先登較遠的士卒,他們給出了兩個完全相反的答案。”
審配說到這里,眾人的神色也開始嚴肅起來了,將一支軍魂的存在感給屏蔽掉了,這可不是不是一件隨便就能忽略過去的大事啊。
鞠義的眼底埋下了些許陰霾,難怪他當時隱約感覺自己與周邊環境有些脫節,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這個問題相信鞠將軍當時也有覺察。”審配看向鞠義。
就連審配自己都能感知到的異樣,審配不相信掌握了軍魂的鞠義感知不出來。
“正理,確有此事?”興許是知道這次主要責任不在鞠義身上了,所以袁紹緩聲對鞠義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