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死的不單是橫穿顏良部封鎖時的弟兄,還有他張燕這個大頭領。
只是,不等白繞發泄自己的怒火,一股悲意就充斥著他的心頭。
深深的看了一眼滿臉尷尬看著他們的張燕,白繞別過頭去,閉上眼睛不忍再看。
只是,不是所有的黑山黃巾渠帥都像白繞這般稍微有點理性的。
黑山黃巾的副統領于毒雙眼噴火的看著張燕,恨不得上去給張燕一拳,這種事情怎么能瞞著他們呢!?
看著逐漸收斂臉上尷尬的張燕,于毒的火氣也是逐漸消失了,最終歸于一聲深沉的嘆息。
“李條兄弟讀了書之后還真是了不得了,連我心里的想法都能猜出來了。”張燕滿臉笑意的拍了拍李條的肩膀。
他是真的很欣慰啊,他們們黃巾軍竟然也能走出這樣一個智慧之人,這樣子的話,他也就更能安心一點。
“大頭領你想多了,猜出你心思的并不是我。”李條搖了搖頭,他跟著楊紀雖然也讀了不少書,但是那些書不過停留在孩童啟蒙階段的故事書。
不是楊紀不想給李條弄來更加深入一點的書籍,而是現階段的李條最多只能跟蒙學里的孩童坐一桌。
張燕愣了一下,緊接著就聽見李條繼續說道:“雖然是安東將軍命我過來找你們的,但是囑咐我各種事情的,卻是安軍長史徐庶徐元直。”李條給張燕提了一下徐庶的存在。
“不知道這位安軍長史還有什么話要說的?”張燕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問道。
“徐長史告訴我,鞠義和先登死士已經進入顏良營帳了,讓大頭領你不要自作聰明的組織精銳去找死。”李條看著張燕說道。
“喂,李條——”于毒再也忍耐不住了,“你在那里說什么屁話呢,什么叫做去找死?”于毒瞪大眼睛怒視李條。
李條扭頭撇了一眼其余渠帥,暗自嘆了一口氣,他們果然沒有注意到鞠義和先登死士的存在啊,這大概就是無知者無畏吧。
“我剛才說了,鞠義和先登死士已經來了,你們組織精銳去搞襲擊或者埋伏什么的,不過是去給人家送戰功的而已。”李條平靜的說道。
“李條。”張燕的眼神也冷了下來,“若不是你的肩膀上還系著黃巾的話,我絕對會讓你走不出這太行山!”
左校,郭大賢等一干渠帥也是眼神陰冷的盯著李條,若是李條再說出來什么混賬話的話,他們絕對會讓李條走不出太行山。
唯有渠帥白繞緊皺著眉頭,他總感覺剛才李條的話中透露出了什么重要的情報,白繞的直覺告訴他,這是關乎黑山黃巾未來存續的情報。
面對著十幾二十位黑山黃巾渠帥的威壓,即便是李條這位練氣成罡中的異類也不禁有些頭疼,畢竟他總不能對自家兄弟下狠手吧。
“這已經是我第三次提到鞠義和先登死士了,你們就不能注意一下嗎?”李條摸著太陽穴,頭疼的說道。
“鞠義?先登死士?你這是什么意思?”張燕皺著眉頭向李條問道。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感覺這兩個名字會對他們黑山黃巾的未來產生極為重要的影響。
白繞和于毒等其余黑山黃巾渠帥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李條,無數次死里逃生的直覺告訴他們,李條三次提醒他們的鞠義和先登死士關乎著他們黑山黃巾的未來存續。
“界橋之戰都結束這么長時間了,你們就沒去仔細了解過具體過程嗎?”
李條沒在張燕等人的態度變化,要是他的話,說不定就直接動手了,而是有些奇怪的問起了他們知不知道界橋之戰的始終。
張燕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悶聲說道:“你也應該知道我們黃巾軍的情報搜集能力是怎么樣的。”
李條一聽張燕這樣說,就知道張燕他們為什么會對鞠義和先登死士沒什么反應了。
“那我換一種說法,你們應該知道天公將軍麾下最核心最強大的一支軍團是什么吧?”李條尋思自己都提醒到這份上了,他們總應該開竅了吧。
“你說黃巾力士!?”張燕瞪大眼睛失聲驚駭,他是怎么都沒想到李條竟然會提到黃巾力士。
其他渠帥也是一臉驚駭的看著李條,他們也是萬萬沒想到李條竟然會提到黃巾力士那個軍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