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楠遲疑道:“本質上來說是這樣的,但一開始說要唱秦洛寫的歌這件事本身就是秦洛和公司達成的合作,雖然沒有書面約定,但如果咱們擅自改變主意,秦洛那邊可能會有意見,妍妍可能也會有意見,你們倆現在才剛出道,形勢一片大好,還是不好隨便出什么幺蛾子。”
馮楠說完又嘆了口氣,略顯無奈的道:“算了,下期就唱這個吧,雖然還是沒什么營養的口水歌,但整體來說也算過得去,欣欣你也一起去練練歌吧,等練到下午咱們就啟程去蘇州了……”
說到這兒,馮楠突然頓了一下,接著好像想起來了什么似的,扭頭問邵欣欣:“我感覺妍妍今天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對勁兒,是出什么事兒了嗎?”
邵欣欣沒好氣兒的道:“鬼知道她什么情況,我還納悶兒呢。”
馮楠一看這情況,就知道應該不是她倆吵架了,但一時間又想不出別的緣由,只好擺擺手說道:“算了,你先去跟妍妍一起練練新歌吧。”
“練個屁,我現在不想看到她。”
邵欣欣明顯被姚妍妍氣得不輕,撂下一句話便直接走人了,馮楠見狀也是難受的很,卻偏偏不好說些什么,只能一個人默默坐在沙發上揉太陽穴。
另一邊邵欣欣走出休息室,路過練歌室的時候扭頭瞥了一眼。
透過透明玻璃窗,她能看到姚妍妍此時就在里面抱著吉他練歌。
姚妍妍唱歌的水平不算高,能唱的好聽全靠嗓音條件好,不過到底是音樂專業的學生,簡單的彈唱還是會的,只不過水平肯定高不到哪兒去。
邵欣欣有心進去和姚妍妍撕一頓,將早上姚妍妍故意沒有叫自己、車里秦洛敷衍自己,以及剛才姚妍妍一意孤行的氣全都撒出來。
可當她把手放在練歌室的門把上手時,動作卻又突然頓住了。
<divclass="contentadv">透過透明玻璃,邵欣欣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姚妍妍。
她孑然一身坐在高腳凳上,懷里的吉他抱得松松垮垮,就好像沒睡醒或者沒力氣了一樣,眼神渙散表情呆滯,撥動琴弦的動作顯得有些僵硬,嘴唇蠕動的幅度也很輕微。
現在的姚妍妍,與其說是在練歌,不如說更像是在夢游。
這讓邵欣欣想到了早上自己剛過來的時候,那時姚妍妍就一個人坐在休息室里發呆,臉上的淚痕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那么明顯。
當邵欣欣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不知為何,就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隨后和馮楠一起詢問緣由,可姚妍妍卻只是敷衍以對,接著就又在馮楠講話的時候不斷走神發呆,明顯就是一副心事繚繞的樣子。
邵欣欣必須得承認,姚妍妍是個很有城府的女人,自打和姚妍妍認識以來,她很少看到姚妍妍有什么特別明顯的情緒波動。
大部分時候姚妍妍總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但那種笑容在面對不同的人的時候總是會顯得有些虛假,而只有在秦洛面前才會表現的特別真摯,而除了笑容之外,邵欣欣還真的很少看到姚妍妍有表露其他情緒的時候。
像是如今天這般又是莫名其妙的流眼淚又是一個人坐在練歌室里發呆的模樣,邵欣欣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莫名的,那種在看到姚妍妍面帶淚痕時的揪心感又冒出來了,這讓邵欣欣心里對姚妍妍的怨念和憤怒都消失了不少,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憂慮。
莫非是和秦洛吵架了?可看秦洛早上的樣子也不像啊,她到底怎么回事兒……大姨媽來了不成?
邵欣欣隔著玻璃窗看向姚妍妍,眼神中滿是疑惑,有心想要推門進去直言詢問姚妍妍,卻也知道她什么都不會說,于是最后也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估計是心情不好,讓她自己待會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