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以后……我想說的是,就算秦洛真的喜歡小錦,那他們短時間內也不太可能在一起。因為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他是個很驕傲的人,是不可能在會讓人產生‘他是為了攀附楚家的高枝才和楚家的大小姐在一起’的這種想法的……流年,你懂我意思嗎?”
唐毓說起話來不急不緩,但卻字字珠璣、直指要害,說完話后更是眼睛一一眨不眨的盯著楚流年,無形中便釋放著一股攝人的壓力。
那是她從小到大培養出來的一種帶有“攻擊性”的眼神和神態,一般人面對這樣的她,很容易就會產生心虛、畏懼的情緒,從而挪開目光,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但楚流年畢竟比較特殊,她不是一般人,所以能夠很平淡的與唐毓對視著,但心里還是忍不住“嘖”了一聲。
畢竟唐毓剛才那番話可謂是刨開事實直指本質了,許珂因為太過害怕永遠的失去秦洛,所以在涉及到關于秦洛的話題時腦子就會有點兒不靈醒,否則也不至于被楚流年三言兩語就說的啞口無言。
但唐毓卻不會這樣,她結合現狀,以秦洛的性格為主導,將楚流年剛才說的事情直接推翻了一半,并且真實性根本毋庸置疑。
因為楚流年知道,唐毓說的就是真的。
秦洛那樣一個性格驕傲的人,他本身對所謂的階級啊、背景啊什么的都不是特別的在意,就算他如今也已經著手開始發展自己的事業,但平日里卻總是一股子云淡風輕的輕松模樣,儼然沒有那種不擇手段力爭上游的勁頭。
這說明他對所謂的權利并不熱衷,也就不太可能因為所謂的利益而和楚似錦走到一起。
而如果他真的喜歡楚似錦,那事情就會像唐毓說的那樣,在打消所有人腦子里那股‘他是為了攀附楚家的高枝才和楚家的大小姐在一起’的想法之前,他是不太可能真的和楚似錦走到一起的。
換而言之就是,他喜歡的東西,他會自己去爭取。
許珂也是品了好一會兒才品出這一層意思來,于是原本被楚流年打擊的有些消沉的意志重新堅定起來,目光灼灼的對著楚流年說道:“唐毓說得對,秦洛才不是那種會為了利益才和別人在一起的人呢。”
看到許珂在唐毓的幫助下重新“復活”,楚流年忍不住嘆了口氣,隨即瞥了許珂一眼后說道:“或許吧,不過說真的,你那么喜歡秦洛,卻還不如唐毓了解他……嘖嘖嘖,真要要和別人爭的話,我感覺你沒太大競爭力啊。”
楚流年三言兩語便將戰局再次拉開,而且這次直接用了一手矛盾轉移大法,言語間顯然是想要引起許珂和唐毓之間的爭斗。
<divclass="contentadv">唐毓顯然認識到了這一點,當即眉頭一挑看向許珂,生怕她腦子一熱就把矛頭指向自己。
但許珂剛剛才吃了楚流年的虧,這次顯然沒那么容易再上當了,聞言也只是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我對他的愛,沒必要對別人表現出來,只要他知道就可以了,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
再說這句話的時候,許珂的眼神和表情都顯得很堅定——她性格向來是極端且偏執的,在察覺到自己的秦洛的愛之深后,這一點便顯得更加突出。
唐毓很清楚自己對秦洛是有些好感的,卻也必須得承認,論及對秦洛的喜愛,自己和許珂或許還差得遠。
但她能聽得出許珂剛才那句話里的意有所指,于是輕聲回應道:“雖然這一切最后還要看秦洛自己的意愿,不過……許珂,加油吧。”
許珂看了她一眼,緩緩說道:“我已經輸過一次了,不會再輸第二次了。”
唐毓聞言微微一笑,沒再言語,接著和許珂很默契的一起看向了楚流年。
楚流年被她們這突如其來的目光注視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砸著嘴道:“這么看我干嘛?我就是提前把想法和立場擺出來,畢竟大家都是好朋友嘛,我也不想因為搶男人這種事搞到最后還絕交了,那顯得多狗血啊……而且要和你們搶男人的是楚似錦,又不是我,我最多就是個嘴替,你們要盯就盯她去。”
這只好斗的小母雞,剛才還雄赳赳氣昂昂的四處亂啄,結果現在卻又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說完還喝了一大口可樂“嗝”了一下,搞的唐毓都有些哭笑不得。
至于許珂,她則是很直接的問了一句:“流年,你真的不喜歡秦洛?”
此話一出,楚流年剛剛要放下可樂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表情平靜的反問了一句:“我是什么人,你心里沒點兒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