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就把杯子遞了出去，但無論是許珂還是唐毓都沒給她這個面子，自顧自的端著茶杯喝了一口。
姚妍妍倒也不在意，聳了聳肩后輕輕抿了一口紅茶，在放下杯子的同時又輕聲說道：“秦洛這個人，性格其實還挺佛系的，他家庭條件不錯，本身也很優秀，但之前卻一直沒有太大的沖勁兒，起碼我一開始沒有感覺到他有那種想要打拼奮斗的勁頭……你說呢許珂？”
突然被cue到的許珂看了姚妍妍一眼，想了想后才說道：“他那會兒確實挺佛系的，和現在不太一樣。”
姚妍妍點了點頭，接過話茬：“所以說啊，他現在突然開辦公司，而且還搞的這么熱火朝天的，老實說一開始我還挺意外的，不過一想到你，我就又不那么意外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姚妍妍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唐毓，所以話里的那個“你”指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唐毓聞言沒有接茬，因為她知道姚妍妍的話應該還沒說完，而姚妍妍也沒有讓她久等，很快便拋出了她對唐毓的一個問題。
“秦洛之所以突然變成這樣，應該是為了你吧？”
她如此詢問唐毓，神態間顯不出什么特殊之處，就好像是在和朋友進行普通的聊天一樣，但所問的內容明顯不像是隨口一問。
唐毓抬眸看了她一眼，短暫的沉默之后才說道：“或許吧。”
“可不是或許哦，是一定，”姚妍妍先是糾正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當初我們一起去帝都，剛好你遇到了麻煩，那時候你去找秦洛求助，我可是看到你那副憔悴無助的樣子了，秦洛那么心軟溫柔的人，肯定不愿意看到你遭受那種困境，幫你也是很正常的……就像現在這樣，他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想要救你脫離苦海呢。”
說到這兒，姚妍妍聲音頓了一下，然后有些嫵媚的笑了一下：“如果有一個男人愿意這樣對我，我肯定感動死了，哪怕讓我把命給他我都愿意。”
唐毓覺得姚妍妍后面補充的這句話大有深意，但她又懶得多問，于是就只是隨口回道：“我不否認秦洛現在做的事和我有一定的關系，他自己也承認這一點，但總歸不是完全為了我……話是這么說，但他對我的好我記在心里，今后也無論如何都會報答他對我的這份情意。”
姚妍妍眨了眨眼，又問道：“只是普通的報答嗎？不能像我一樣愿意把命都交給他？”
唐毓覺得她這話說的屬實沒什么營養，便忍不住懟了一句：“說什么命不命的，難道他還真的要我用命報答他不成？”
姚妍妍嘿嘿一笑：“也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個命啊，比如……余生？”
唐毓：“……”
許珂：“……”
當姚妍妍說完這句話之后，包廂內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姚妍妍眼眸明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唐毓，許珂也是雙手抱胸盯著唐毓不放，似乎兩人都想看看唐毓在這個時候會有什么反應、做出什么回應。
而唐毓則是低著頭陷入了沉默，非是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相反，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那就是當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之后，就要用自己的余生作為對秦洛的報答。
又或者說，不是報答，而是讓兩份早已經緊密相貼的情意歸于圓滿。
她現在之所以沉默，只是不知道姚妍妍問這句話的理由，所以不想著這么快就給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