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夏敏敏,你們以為靠著抖音就能一手遮天?在真正的權力面前,資本也得低頭!
“至于你,”魏天城冰冷的目光轉向魏君書,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和最后的機會。
“聯系那個夏敏敏。告訴她,今晚聽濤閣,我魏天城做東,請她和秦洛一起來。就說…李處也會到場。”
魏君書渾身一激靈,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是!爸!我…我這就聯系!”
他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指尖都在發抖。
魏天城看著兩個兒子,眼神復雜,最終化作一聲幾不可聞的冷哼,轉身離開了這片狼藉之地。辦公室的門關上,留下魏君武眼中閃爍的算計光芒,以及魏君書撥號時那控制不住的顫抖。
與此同時,閩都醫科大學附屬醫院,急診科的重癥監護區依舊人滿為患。
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特有的凜冽氣息,混合著病人壓抑的呻吟和家屬焦慮的低語。
自從上次秦洛一人之力力挽狂瀾、解決那場兇險的小兒霍亂事件被媒體廣泛報道后,這座醫院,特別是秦洛的名字,如同插上了翅膀,吸引了無數被各地大醫院宣判“死刑”或束手無策的重癥患者從四面八方涌來。
秦洛的身影如同高速運轉機器上的核心部件,在各個危重病床間穿梭。
他神情專注而沉靜,與周圍彌漫的焦灼氛圍形成鮮明對比。白大褂的下擺隨著他快速的步伐微微揚起。
整整一天,他如同一個不知疲倦的精密儀器,已經連續處理了三十二例棘手的重癥。
此刻,他正站在一張病床前。
床上躺著的是一位須發皆白、面容清癯卻透著軍人特有剛毅的老者。
他叫倪老,一位從抗美援朝戰火硝煙中走過來的老兵。
歲月和戰傷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記,尤其是那雙腿,在朝鮮冰天雪地里落下的嚴重凍傷和彈片傷,年輕時還能勉強支撐,但年過八十后,神經和肌肉徹底失去了活力,已經在輪椅上度過了整整五年。
病床旁,一位氣質溫婉、眉眼間帶著濃濃憂慮的中年女士是他的女兒倪若蘭。
“倪老,放輕松。”
秦洛的聲音不高,卻帶著奇異的安撫力量。
他指尖捻著幾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在老人膝蓋、腳踝周圍幾個特定的穴位上,快如閃電般刺入。
動作行云流水,精準得令人嘆為觀止,沒有絲毫猶豫。
銀針入穴,秦洛的手指并未離開針尾,而是以極其細微的幅度開始捻動、提插。
一股溫和卻異常堅韌的力量,透過銀針,如同涓涓細流,又似無聲的驚雷,緩緩渡入倪老枯寂多年的腿部經絡。
老人布滿皺紋的臉上,肌肉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渾濁的眼球里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微光。
“呃…”一聲極低沉的、仿佛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哼聲。
緊接著,在倪若蘭和黃為民院長緊張得屏住呼吸的注視下,倪老那雙如同枯木般搭在床沿、早已失去知覺的腿,竟然極其輕微地…動了一下!
這微小的顫動,卻如同石破天驚!
秦洛眼神專注依舊,手下不停,銀針在他指間仿佛有了生命,引導著那股復蘇的力量。
幾針下去,不過短短幾分鐘。
他緩緩收手,將銀針逐一取下。
“倪老,”秦洛的聲音帶著一絲鼓勵。
“您試試看,慢慢屈一下膝蓋?不用急。”
倪老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的腿,嘴唇哆嗦著。
他似乎在調動全身的力氣,去喚醒那沉寂了五年的肢體。
病房里安靜得只剩下呼吸聲。
終于,在所有人緊張的注視下,那蓋在薄被下的膝蓋,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生澀的僵硬,向上…屈起了一個微小的角度!
“爸!您的腿!您的腿能動一點了!”
倪若蘭捂住嘴,眼淚瞬間奪眶而出,聲音哽咽著,充滿了巨大的驚喜和不敢置信。
倪老沒有看女兒,他的目光死死鎖在自己的腿上,眼眶迅速泛紅,一層渾濁的水汽彌漫開來。
這位在槍林彈雨中都未曾掉過一滴淚的老兵,此刻嘴唇劇烈地顫抖著,喉結上下滾動,發出壓抑的、如同困獸般的嗚咽。
他猛地伸出枯瘦但依舊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秦洛正在收拾針具的手腕!那雙手,布滿了老年斑,卻帶著一種能捏碎鋼鐵的力量。
“小…小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