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求生的本能和生理的極限需求占據了上風。
艾一倩死死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劇烈地顫抖著,仿佛下了天大的決心,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帶著無盡的羞赧和妥協,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麻煩…你了。”
得到許可,秦洛不再多言。
他彎腰,一手小心地穿過艾一倩的后頸和肩胛,另一只手穩穩地托住她的腿彎.刻意避開了受傷的右大腿位置。
手臂用力,一個標準的公主抱,輕松地將艾一倩從柔軟的床上抱了起來。
身體驟然懸空,被一個充滿力量感的男性懷抱包裹,艾一倩的心臟如同擂鼓般狂跳起來!
她下意識地伸出雙臂,環住了秦洛的脖子,尋求一點支撐和安全感。
這個動作讓她離秦洛的胸膛更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和透過衣物傳來的溫熱體溫。
屬于男性的、帶著淡淡汗味和一種難以形容的、如同陽光曬過青草般清爽的氣息瞬間涌入鼻腔,讓艾一倩本就滾燙的臉頰更是紅得滴血。
她緊緊地閉上眼睛,根本不敢看秦洛近在咫尺的臉,只覺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臉上,耳朵里嗡嗡作響。
秦洛抱著她,步伐穩健地走向房間內自帶的獨立洗手間。
艾一倩的身材比例極好,高挑而勻稱,該豐滿的地方豐滿,該纖細的地方纖細,抱在懷里并不沉重,反而有種溫香軟玉的觸感,隔著薄薄的衣物傳遞著驚人的彈性。
尤其是環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肌膚細膩光滑,帶著微微的涼意。
秦洛目不斜視,盡量讓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穩,但抱著這樣一位身材火爆、此刻又羞窘萬分的絕色佳人,要說內心毫無波瀾,那絕對是騙人的。
只是他強大的意志力將這些紛亂的念頭強行壓下,專注于眼前的事情安全地把她送到洗手間。
就在秦洛為艾一倩解決燃眉之急、別墅內氣氛微妙的同時,距離別墅僅數百米之遙、昨夜還燈火輝煌喧囂震天的“天豹娛樂城”,此刻卻籠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肅殺和恐懼之中。
賭場內早已不復昨夜的繁華景象。
老虎機停止了閃爍,賭桌空空蕩蕩,籌碼散落一地,如同被颶風掃過。
所有的客人早已被粗暴地驅趕一空,只剩下幾十名荷槍實彈、穿著雜牌軍裝或便服、眼神兇狠的武裝分子,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中央。
賭場中央,曾經在這片混亂之地也算一方梟雄的徐天豹,此刻卻無比狼狽地跪在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他的額頭被汗水浸濕,一縷頭發黏在額角,嘴角帶著一絲血跡。
最令人心悸的是,兩支冰冷的ak47槍管,如同毒蛇的信子,一左一右,死死地頂在他的兩側太陽穴上!持槍的暴徒手指緊扣扳機,眼神冰冷,只要他稍有異動,瞬間就會腦袋開花!
在徐天豹面前,如同鐵塔般矗立著的,正是這片土地的主宰.查猛。
他鷹隼般陰鷙的眼睛死死盯著跪在地上的徐天豹,眼神里充滿了被冒犯的暴怒和毫不掩飾的殺意。
他旁邊,站著臉上帶著殘忍快意和一絲諂媚的魏君武。
“徐天豹!”
查猛的聲音嘶啞低沉,如同砂紙摩擦鐵銹,每一個字都帶著沉重的壓迫感。
“老子待你不薄吧?地盤給你用,場子讓你開,每年只收你那么點‘管理費’!你他媽就是這樣回報老子的?!”
徐天豹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憋屈和不解。
“猛哥!我徐天豹對天發誓!我絕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您的事!您說的…救您要殺的人?殺您的手下?這…這從何說起啊?!”
“放你媽的屁!”
查猛猛地一腳踹在徐天豹的肩膀上,力道之大,讓徐天豹整個人都向后翻滾出去,撞在旁邊的賭桌上,發出一聲悶哼。
兩把頂著他腦袋的槍立刻又追了上來,重新將他死死按在地上。
“老子的人親眼看見!就是從你手下強子的車里,下來一個穿黑衣服的華夏小子!用他媽邪門的飛刀,干掉了老子七八個兄弟!然后抱著那個女警,大搖大擺地跑進了你的場子!”
查猛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拔高,如同受傷的野獸在咆哮。
“那女警是華夏條子!是老子要抓的人!你的人不但救了她,還殺了老子的人!這不是吃老子的飯,砸老子的鍋是什么?!啊?!”
黑衣華夏小子?飛刀?女警?!
徐天豹腦中如同電光火石般一閃!強子!秦先生!昨晚強子匯報過,秦先生在半路下車去救一個受傷的女人…難道…那個女人就是查猛要抓的女警?!秦先生殺了查猛的人?!
一瞬間,徐天豹全明白了!巨大的冤枉感和對秦洛行為帶來災禍的復雜情緒涌上心頭,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力的憤怒和憋屈!秦洛是為了救朋友,他不能指責,可這口天降的黑鍋,卻要他和他的兄弟們用命來背!
“猛哥!誤會!天大的誤會啊!”
徐天豹掙扎著抬起頭,試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