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碰到坑邊,立馬又跌了下去。
“張神仙,翠芬是不是不肯啊?”
我爺爺壯著膽子問了句,張老道眉頭擰著沒說話,整個晚上都不哭不鬧的我,哇哇哭了起來。
我這哭周圍突然狂風大作,坑里楊四媳婦像是受到了威脅,咆哮變成了慘叫。
“先停手!讓我再試試!”
張老道沖空氣大喊了一聲,空氣中有個女人冷哼一聲說:“雖是枉死,但這般蠻不講理。”
“有何好談,待我打到她魂飛魄散,在驅山中蛇蟲鼠蟻,叫她尸骨無存!”
狂風吹得更盛,周圍草叢里也不知何時鉆出來很多蛇蟲鼠蟻,一窩蜂涌進大坑。
大坑里楊四媳婦慘叫連連,張老道嘆了一口氣,上前抱著楊小樹捂住了他眼睛。
等到狂風散盡,坑里也沒了動靜,爺爺壯著膽子往里一看,當場給嚇得一屁股跌了回來。
大坑里爬滿了蛇蟲鼠蟻,楊四媳婦的尸體已經被啃的只剩下白骨。
張老道擰著眉頭憂心忡忡的看了我一眼后,便讓爺爺帶我和楊小樹先回去。
他獨自在村口呆了一夜。
次日,他把楊四媳婦的骸骨帶了回來。
最后在我爺爺幫忙牽頭下,村里替楊四兩口子操辦了喪事。
之后楊小樹的舅舅來鬧過兩次,張老道賠了他一筆錢。
楊小樹則被張老道送去了省城。
楊四一家的事算是有了結果,只是這結果并非張老道所希望。
張老道私底下跟我爺爺說過,楊四媳婦最后魂飛魄散、尸骨無存,算是執迷不悟,但也從側面證明了一件事。
我身上的大白蛇,雖說千年道行,但始終妖性難消,骨子里還是帶著陰狠兇殘。
若不嚴加管教,恐怕日后我除了三年一災、九年一難外,也會受白蛇陰狠兇殘的影響。
張老道在我家長住下來,門頭溝那個靶場也在幾個月后撤走荒廢。
我也漸漸長大起來,外表和尋常孩子沒啥區別,但也有很多不同常人之處。
首先我不愛哭,就算把我一個人放在屋里,我也能玩的很開心,就像是有很多我爺爺他們看不到的東西照顧我、陪我玩。
家禽家畜包括野外碰到的動物,都特別怕我。
就是村里見人就咬的大狼狗看到我,也立馬夾起尾巴。
等我長到一歲多的時候,家里都沒法在院子里養家禽,買回來的家禽是寧死都不肯進我家門。
最后沒辦法,爺爺只能在另起地基蓋了豬圈雞舍。
不過也有一點好,那就是我家從來不會鬧耗子。
家里打下來的糧食就堆在地上,也沒耗子敢來碰。
除了這些之外,我的性子真像是張老道說的那樣,透著陰狠,好多次跟同齡小孩玩鬧,一生氣張嘴就咬人,死不撒嘴那種。
為這事,我媽沒少給人賠禮道歉。
一晃到了我三歲生日,爺爺他們弄了一桌酒席,過生日之余讓我給張老道磕頭敬茶叫師父。
完成拜師禮,我們全家都歡天喜地,我師父也歡喜,但他同樣顯得憂心忡忡。
“許老哥,這孩子逢三有災,逢九遭劫,如今孩子已滿三歲,恐怕這災厄躲不過去。”
一聽這話,爺爺他們也跟著著急上火,忙問我師父會發生什么災厄。
我師父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他也不知道,只是叮囑我媽最近少帶我出門。
我媽也記下了這事,并決定接下來一段時間就帶我踏踏實實待在家。
誰曾想第二天傳來噩耗,我外婆沒了。
作為外孫,我媽只能帶我去奔喪。
她想著奔完喪就立馬回來,應該不會出事。
的確奔喪期間沒出事,可就在我媽帶我匆匆趕回家的傍晚,出了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