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墻頭上的人偶也發現了我在盯著它。
它腦袋機械一樣很僵硬的歪了一下,迅速消失在了我視線中。
“大師您在看什么?是不是王亞麟他……”
“沒事,一只野貓從那跑過去了,有件事我想問下王總。”
已經徹底對我心悅誠服的王德發,自然沒有推辭。
我問他能否把廖媛媛的事詳細跟我說說,最好能告訴我她現在住在什么地方。
“大師您問這些做什么?”
“令郎的事有些尾巴還需要稍微處理一下。”
“這樣啊!”
王德發眼神閃爍了幾下,隨后告訴我他也不知道廖媛媛住在那,只是之前讓人搜集過廖媛媛做撈女的證據。
“既然王總也不清楚那就算了,這兒已經沒什么事了,讓我這朋友留下幫著王總收拾一下就可以,我就先告辭了。”
楊富貴巴不得這時候能留下來跟王德發獨處,這樣他才有機會巴結這棵大樹。
王德發也沒拒絕,只是問要不要安排車子送我。
我給拒絕了。
現在我要去追那二次通靈的人偶。
前面我就說過,這種一方寄托了對另一方極致執念而通靈的人偶,很容易就會產生想要取代正主的念頭。
眼前這人偶,現在只怕就已經有了要取代廖媛媛的念頭。
這就是我為什么跟王德發詢問廖媛媛的原因。
王德發其實在問我看什么的時候,也已經看到了趴在墻頭上的人偶。
我問他廖媛媛時,他也猜到了一些端倪。
而他選擇含糊其辭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片湯話。
他希望人偶殺了廖媛媛、我在出手除掉人偶。
一石二鳥,他心中喪子之恨也就得報了。
看穿了王德發的心思,可我沒去拆穿。
因為我心里頭其實也有些憎惡素未謀面的廖媛媛。
愛恨情仇、人之常情。
包括我在內,我們都蕓蕓眾生、只是普通人,那能說放下就放下。
但我必須去處理那人偶。
抱拳沖王德發說了句告辭后,我拿上家伙事便匆匆走出了院子。
四處一掃,人偶已經跑的無影無蹤。
我急忙拿出筆墨紙,起了筆咒迅速畫了一道尋蹤符。
尋蹤符畫好,我便把剛剛抬手替那人偶揭下鎮符、束靈符時順手摘的一根頭發放了上去。
放上頭發,迅速將尋蹤符折成紙鶴。
“千里尋蹤、百里顯跡,急急如律令!”
紙鶴撲棱了幾下翅膀,徑直飛向了西南方。
醫科大也在那個方向,那邊好些大學,算是大學城。
王德發雖然含糊其辭一筆帶過,不過他還是無意間透露了一個用得上的信息。
廖媛媛在學校里也勾勾搭搭。
“沒錯了,就是大學城!”
確認方向沒錯后,我跟著紙鶴追了下去。
一路追到大學城某某師院附近一家酒吧門口,紙鶴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