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往里頭兌了朱砂黑狗血、要是一般的濃墨,還真一點作用沒有。”
“不過看樣子,也撐不了多久。”
“收了再說。”
話音落地,我掐著法訣,一個箭步踏上前去,抬手三兩下將那副古畫卷了起來。
又迅速從八卦袋里取出一根紅繩綁在了畫卷上。
這時候,脫得只剩下一條大花褲衩的牛隊長揉著臉頰醒了過來。
“哎喲我去!咋回事啊!”
“舒服嗎牛隊長?”
我一臉玩味的看著牛隊長,已經徹底清醒過來的牛隊長撓了撓腦袋,很認真的回憶了一番后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
“別說,真挺舒服,比去洗腳城爽多了,簡直就像是坐擁后宮佳麗三千人的皇帝老兒,怪不得楊富貴、劉子峰會為了這副畫鬧出人命!”
“正常男人誰把持得住。”
“那要不然在讓你爽一下?”
說著,我把收起來的古畫遞了過去。
雖然潑了墨汁、綁了紅繩,但那副古畫還在不停顫抖,不時還有女人的聲音傳出來,就像是有東西要從里面掙脫出來。
“別別別,開玩笑!”
“還有我這臉咋回事也沒腫啊,咋這么疼?”
“對了老子想起來了,有個穿白衣服的女人把我抽了一頓,還罵我不知廉恥、色迷心竅!”
牛隊長捂著臉,瞪著眼睛一副如夢初醒的憨憨模樣。
我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幾聲。
沒想到白靈素竟然挺傳統保守的性格。
這和民間傳說中蛇性本淫,真是截然相反。
“都是這古畫惹的禍,你都要收了人家,人家能不抽你?”
我隨口編了個瞎話搪塞了過去,牛隊長那分得清這些,只是將信將疑嘀咕一句好像那女人,不是畫里頭的,可兇了!
“行了別糾結了,趕緊穿好衣服走人。”
“這畫的事還沒處理完呢。”
“對對,可別讓里頭的女妖精在跑出來。”
說著牛隊長慌忙站起身,一臉尷尬的穿著衣服。
等我們拿著畫回到一樓,陳法醫他們也湊了過來,一個個又好奇又害怕的看著我手里頭那副古畫。
“許仙這畫要咋處理?不然撕了?”
我搖了搖頭,要是撕了就能萬事大吉,那未免太容易了些。
“典當行既然收古董,應該有火漆、松香這些東西,麻煩牛隊長去借來用一下。”
“另外多準備些松柴、在準備個鐵桶。”
這古畫撕不了,只能用火燒。
大部分妖魔鬼怪、尤其是陰靈這一類的邪祟,都怕火,一把火燒了是最好的。
當然這一把火,不是隨隨隨便潑點汽油點著就可以。
就像這副古畫,得先用火漆封住,在用松香、松木做燃料,以符點火,方能徹底燒干凈。
松香、松木也是陽氣很足的東西。
不一會牛隊長把火漆拿來了,我從八卦袋里取出師父留下的貔貅銅印。
就著火漆在古畫上重重拓下一個烙印。
烙印一下,原本還在不住顫抖、像是有東西要掙脫出來的古畫瞬間恢復如常。
后院里,松香、松柴鐵桶都準備好了。
為了安全起見,我沒讓人跟著,因為等會焚燒這古畫的時候,畫中邪靈肯定會拼死掙脫。
在場的人多了,難保不會有人被迷了神志節外生枝。
現在鐵桶里架起松柴、把古畫放上去,又撒了松香粉,我取出一道烈焰符。
“急急如律令!”
轟隆一聲,松香粉瞬間被點燃,不大一會功夫松柴也著了。
“官人饒了奴家吧!”
“官人奴家一定好好伺候你!”
“官人……”
一聲聲酥麻入骨、魅惑人心的聲音飄蕩出來。
只不過隨著火勢增大,很快就變成了女人的咆哮、怒吼,最后成了慘叫聲。
一直到那副古畫徹底燒成灰燼,我懸著的心這才放到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