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就是我故意放縱鬼嬰去禍害肖方那事。
“許仙我告訴你,你那心態就跟小說話本里劫富濟貧的俠客一樣,是你替天行道、做好事,但長此以往、越來越多人贊同甚至效仿,還要法律干什么?”
這話到的確讓我很認真反思了一頓。
訓完了我,牛隊長借著酒勁指著三個校領導破口大罵。
三個校領導一句都不敢反駁,一再保證以后一定加強道德管理,保證不會再發生周君這種事。
程老師也把我叫到了一旁,語重心長跟我說。
老銀杏樹下挖出上百具嬰兒尸骨的事,就別往外說,傳出去對幾個學校都不好。
還容易引起恐慌。
末了又拐彎抹角表示,等我大四讀研,包括畢業去醫院見習他們都可以幫忙。
“程老師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也希望你們能加強道德管理。”
“別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話,成了笑話。”
老銀杏樹便是草木,但它度化鬼嬰,保了一方太平。
樹底下那累累尸骸,可全都是人作的惡、造的孽。
兩相比較,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話,似乎還真成了一種諷刺。
“這是肯定的,鬧出這種事誰也不愿意看到。”
“那就好,我先過去了。”
“等等許仙,我其實還有點私事想請你幫個忙,放心不白幫,你可以直接開價。”
我轉身要走的時候,程老師突然叫住了我。
一聽這我頓時喜上眉梢,正愁沒地方賺錢,沒想到生意送上門來了。
不過轉過身一看程老師擰成一根繩的眉頭、死馬當活馬醫的神色。
我心頭咯噔一下。
“已經請人看過了?”
“道士和尚都請過,神婆、先生也沒少找,事情沒解決,死了一個瘋了一個。”
雖然有一些心理準備,但這話依舊是大大超出我的預料。
滿大街的道士、和尚、巫婆神漢很多都是騙子。
同樣大部分所謂家宅不安、撞邪,其實也是自己嚇自己。
一般走個過場,也就糊弄過去了,就算真遇到邪乎事。
只要不是太兇,絕對不至于鬧到一死一瘋這種地步。
程老師請來看事的道士和尚、先生神婆,也未必都是騙子。
這筆錢恐怕沒那么好掙。
“許仙,這事很危險,你懂這方面我就隨口一問,你不用顧慮那么多,安全重要。”
“那兩人怎么死的?怎么瘋的?”
“瘋的是個神婆,在那房子里住了一宿,第二天就瘋了。”
“死的那個…”
說到這,程老師停頓了下來,摸出煙,手一直哆嗦點了好幾次才點著,猛抽了幾口后告訴我。
死的是個陰陽先生,在房子里住了一晚,自己把腦袋割了下來。
被發現的時候,人倒在血泊里。
左手抓著頭發提著自己腦袋,右手還握著沾滿鮮血的菜刀。
“我沒親眼看到,但自己把腦袋割下來,想想都滲人,甚至從科學角度來說都不可能發生。”
“可…可偏偏就發生了。”
我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用菜刀砍脖頸,恐怕一刀下去,百分之九十八的人就會因為劇痛、因為害怕放棄。
就算克服這些,一心求死,大動脈一破,失血過多很快人就休克了。
不用說抓著頭發,先割開皮肉、在砍斷頸椎,把腦袋活生生割下來。
要知道斬首,在沒有多少人道主義可言的古代,也算酷刑。
“出事都在房子里,所以是個兇宅對嗎?”
很多人聽到兇宅,都認為死過人的房子就叫兇宅。
這么說也沒問題,但其實兇宅,分青宅、紅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