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聊幾句后,謝珍珍還是開始盡心盡責給宋滿補習。
我在旁邊插不上手,便陪著宋奶奶閑聊。
我也希望,能從閑聊中多找出些線索。
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宋奶奶奶孫兩人相依為命,生活簡單清貧,甚至可以說如履薄冰。
宋奶奶又比較迷信。
別說招惹得罪臟東西,鄰里不和都沒有。
十一點一過,我便示意宋滿催宋奶奶去休息。
等到宋奶奶睡下,我讓宋滿也趕緊睡覺。
“許師父,我…我怕睡著在做那個怪夢。”
“小滿,你和宋奶奶要是不睡著,我也沒辦法找出原因。”
“謝老師今晚陪著你睡,我在外頭守著,沒事的。”
“好吧。”
謝珍珍陪著宋滿回屋睡覺。
我悄悄拉開門,將風鈴掛在門頭上。
又在門外、宋滿奶孫門口灑了薄薄一層草木灰。
真要是剛剛跟著我們的臟東西進屋入夢。
就算我察覺不到,也必然會在草木灰上留下痕跡。
然而,一直等到夜間兩點多。
我都有些昏昏欲睡了,門外風鈴也沒響,我也沒感覺到那臟東西出現在附近。
為求萬無一失,我還問了白靈素。
她也沒感覺到。
“難道那臟東西知道我守著,不來了?”
我正嘀咕著,謝珍珍來開門跑了出來。
“許仙,你快來看,小滿做噩夢了。”
瞬間被打臉。
我也顧不上尷尬,忙跟著謝珍珍進了臥室。
床上,睡得正香的宋滿,一頭大汗,手腳不停胡亂揮舞。
嘴里含糊不清哭喊著奶奶。
宋滿明顯被夢魘住了。
“要不叫醒小滿?每天晚上都在夢里跟奶奶生離死別,實在折磨人。”
“暫時別,我去看看宋奶奶。”
推開宋奶奶臥室門一看,果不其然宋奶奶也被魘住了。
她雙腳并攏、雙手交疊放在胸前。
睡姿,就像是躺在棺材里。
臉色也很難看,顯得格外痛苦。
“是不是剛剛跟著我們的臟東西作祟?”
“不是。”
“那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沉默了。
不是不想死,是實在不知道怎么解釋。
這時候,突然窗外響起了嗷嗚一聲怪叫。
我正皺眉沉思,被嚇了一跳。
“這是狗叫,許仙你這膽子是怎么做這行的?”
謝珍珍說的一本正經,我聽得無地自容。
“咳咳。”
“這狗叫真奇怪,嗷嗚嗷嗚,一點不像村里狗汪汪叫。”
我這絕不是給自己找理由。
只是如實描述。
“是哈士奇。”
“哈士奇就這樣叫。”
謝珍珍給我這土包子科普時,窗外二哈嗷嗚嗷嗚的叫聲片刻未停。
那叫一個吵鬧。
但就是這么吵,宋滿、宋奶奶也沒被吵醒。
“看樣子今晚是找不出原因了。”
“先去叫醒小滿和宋奶奶吧。”
謝珍珍眼神里閃過一絲失望,不過她也沒說什么。
本來我也就沒打包票。
“你去叫宋奶奶,我去叫小滿。”
“嗯!”
我點點頭,朝宋奶奶臥房走去。
窗外。
二哈嗷嗚嗷嗚,叫的更起勁了。
別說夜深人靜,這叫聲乍一聽還挺滲人,尤其是沒見過二哈的土包子。
挺容易被嚇一跳。
“等等,難道是因為狗叫?”
“謝老師,你有沒有覺得這二哈叫聲,像是在哭,或者更滲人些,像哭喪?”
剛走小滿臥房門口的謝珍珍,一聽這話也愣了。
她皺著眉頭,仔細聽了聽窗外哈士奇的叫聲,臉色一變,點點頭。
“你這么一說,還真像是哭喪,可狗也會哭喪?”
我沒回答謝珍珍這個問題,急忙折返跑回客廳。
一把拉開窗簾。
尋著窗外像極了哭喪的狗叫聲一看。
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就在對面一樓隔著窗戶看著我。
夜色下,玻璃后一張狗臉更是詭異嚇人。
三分像人、七分是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