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猶不及、必生心魔。
“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有可能是我自己扔下去。”
“許仙還等啥,你趕緊去山崖下幫我把內丹撿回來呀。”
狐九妹迫不及待催促著。
我沒好氣的狂翻白眼。
“你以為是撿瓶子呢?”
“你這臭狐貍幾百年道行都著了道,山崖下的邪物能是簡單貨色?”
“一點準備沒有貿然下去,弄不好真特奶奶要一切成空。”
一聽我這么說,狐九妹神情立馬頹廢下來。
眼神黯然、似乎連皮毛都失去了光澤。
蔫頭耷腦。
“那怎么辦?啊啊啊!”
“別嚎了,江小天他們五個人也是在香爐山露營,有可能也聽到了念經聲。”
“正好借著這事,我查一查。”
“人家不都不用你管了?”
我一臉無奈。
都說狐貍狡猾、智商高,怎么到了狐九妹。
就跟天生小腦缺失一樣。
十足棒槌狐貍。
江小天是抵死不肯說出露營那天發生的真相。
我留下的鎮邪符,也暫時擋住了鬼來電。
不過這事不會就此結束。
蔣桂花一定會再來求我幫忙。
甚至于,當時跟江小天一塊去騎行露營的另外四個同伴。
應該也正在遭遇邪祟纏身。
“耐心等著便是,不過事先說好。”
“幫你尋回內丹,不白幫……”
我還沒說完,狐九妹就瞪著眼睛看著我,突然又露出一抹嬌羞神色。
扭扭捏捏開口說:“等我拿回內丹,變回人形。”
“大不了……大不了我以身相許!”
棒槌。
妥妥的棒槌。
聽不出來我要錢?
“臭狐貍你要是不想被扔出去,以后別跟我賣弄風情。”
“故事里不都這么寫?聶小倩寧采臣、嬰寧、幸十四娘…”
狐九妹一臉不解、滿嘴花癡。
聽得我一個腦袋三個大。
“別跟我談感情,我沒感情,談錢就行。”
“你很窮很缺錢?”
狐九妹說的一本正經,一臉單純。
我感覺臉上被人狠狠抽了一下。
像是小媳婦兒遇到老流氓。
“行叭,只要你幫我尋回內丹,你開個價就是。”
我心里頭算了一下,欠殷森一百五十多萬。
算上利息,估摸著最少也要一百六十萬。
之前收了明楚瑤一百萬、再加上這段時間零零碎碎掙的。
大概還有四十多萬缺口。
“一口價六十萬,謝絕還價,你也知道山崖下那玩意邪門得緊……”
“切不就六十萬?我還以為你要六百萬呢。”
“給你!”
我喋喋不休,正想好好說一下這次幫她尋回內丹,要冒多大危險、有多九死一生、多困難。
狐九妹翻著白眼,擺弄著兩只前爪子。
一臉不屑。
什么世道。
人還沒有一頭臭狐貍有錢?
果然這年頭,只要扔下禮義廉恥、扔下良知,做畜生不愁賺不到錢。
感嘆一番,我動手在里屋弄了個簡易床鋪。
又翻了一件舊衣服扔到紙箱子里。
“你的窩,晚上睡那兒。”
“不許亂拉亂尿、不然把你扔出去。”
狐九妹看了看紙箱子,一臉憤怒揮舞著兩只爪子。
“姑奶奶不是狗,不睡紙箱,姑奶奶要睡床!”
“睡床!”
我翻著白眼,打著哈欠自顧自朝里屋走。
“我給你多加十萬!”
呵呵。
只有一張床,加錢我就能讓出來?
自己睡紙箱子?
第二天一大早。
我剛從椅子上爬起來,正想活動一下腰酸背痛的四肢。
卷簾門就被人敲得嘩嘩直響。
“許師傅,求您快去救救我兒子!”
“許師傅!”
門外。
蔣桂花聲音急切,又滿是哭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