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如律令!”
短短五個字,完全是從牙縫里硬生生擠出來。
沒用。
破煞符一點作用沒有。
反而讓王護士嘴角上揚,勾起一抹詭異笑容。
喉嚨里也不停發出呼嚕呼嚕,像是在嘲諷我多管閑事、不自量力。
“不是附體,是被邪術所控?”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王護士手上力度陡然加大。
她額頭上、手臂上青筋都爆了出來。
我感覺脖子馬上要被捏斷了,大腦瞬間陷入空白。
再也沒法冷靜,求生的本能占據主導。
我開始胡亂掙扎。
然而只不僅是徒勞無功,反而會讓我離死越近。
關鍵時刻,白靈素現身,一揮衣袖。
一股妖風硬生生將王護士擊飛出去。
結結實實撞到墻壁上,砰一聲。
正常人挨這么一下,不說骨頭得散架。
起碼也得背過氣去,一時半會壓根無力反抗。
然而王護士撞了那么一下,卻一點反應沒有。
立馬搖搖晃晃,從地上站了起來。
兩條胳膊直挺挺垂在身側,腦袋耷拉著。
軟趴趴的,像是沒了骨頭。
或者說更像是行尸走肉。
“夫君,你沒事吧?”
剛剛措不及防下差點被掐斷氣。
這會雖然脫險,我依舊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脖頸生疼,喉頭更是又疼又癢。
只能強忍著擺擺手。
“夫君你先休息,妾身料理了這女人。”
說罷,白靈素身形一動便要直接對王護士下狠手。
我忙抬手攔住她。
“別…別,她…她是被邪術控制,不是冤孽附體。”
“下狠手的話,一點也傷不到背后施術者,只能傷到王護士本人。”
這就好比一個提線木偶,你就算把木偶砸個稀巴爛,也傷不到操控木偶的人。
到最后,支離破碎的只是木偶而已。
“那怎么辦?總不能被動挨打吧?”
沒等我回答白靈素的問題。
王護士突然發出一陣桀桀的陰笑聲。
垂著的腦袋也機械似的慢慢抬了起來。
翻白的眼睛,直勾勾看向了我與白靈素。
“好強大的妖靈。”
“沒想到你這小輩還有此等助力,若非這妖靈,適才你已經魂歸西天。”
王護士說話了。
聲音卻不是王護士自己,是一個男人聲音。
聽著讓人十分不舒服,陰翳中透著尖銳。
像是捏著嗓子在說話,聲音還很飄忽。
仔細聽,壓根不像是從王護士嘴里發出來一樣。
“藏頭露尾。”
“就是你在施邪術害人?”
“呵呵,害人?不過是你情我愿的公平交易罷了。”
“無知小輩今夜算你命大,速速退去莫管閑事,老夫饒你一次。”
“好。”
我沒任何遲疑,立馬答應下來。
白靈素一臉愕然看著我,想要開口說話,被我一個眼神擋了回去。
見我如此慫包、識趣,被邪術操控的王護士,陰笑連連。
歪著腦袋,翻白的眼睛,看小丑似的看著我。
我走過去撿起七星劍,插回劍鞘,抬腿便往病房外走。
白靈素也重新回到了我體內。
我當然不可能輕易認慫,也不可能答應了林副院長幫忙,半途撂挑子。
更加不可能扔下王護士不管。
同樣的,我心里頭也很清醒,能用這種邪術害人,就算它是你情我愿交易買賣。
施術者也絕對不是啥好人。
對方今晚設套,已然對我起了殺心,不可能讓我輕易離開。
所謂饒我一馬,讓我走人,也只是礙于白靈素強大,虛張聲勢想要讓我放松警惕。
然后再伺機偷襲。
我剛剛差點被掐死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