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救我女兒。”
我忙起身跑上前,伸手將毛先生夫婦兩人攙了起來。
“我只是說有辦法能試試,要說把握,我也沒有。”
“擔不起如此大禮。”
一聽我沒把握,只能試試看,毛太太又哭了。
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毛先生也是雙眼通紅,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
不過他也拿出了男人該有的魄力。
“不管如何,只要有一線希望,我也不會放棄女兒。”
“小師父需要我們準備些什么?做些什么您只管吩咐。”
顯然毛先生以為,我要大擺法場,搞一出轟轟烈烈、熱熱鬧鬧的法事。
其實這是做什么法事,都不管用。
要準備的東西,也只有五樣。
筆墨紙硯和四張明天最早一班飛往泰山的機票。
至于準備這些東西,有什么作用。
毛先生也沒追問,只是點頭一一記下。
“毛先生這是我電話,你把你家地址給我。”
“我這邊也需要去準備一下,你那邊準備好通知我,今晚我得去你家。”
毛先生忙拿出手機記下我電話,又用短信給我發了家庭地址。
千恩萬謝后,夫婦兩人懷揣著希望離開了店鋪。
其實說心里話,我并希望毛先生夫婦兩人,抱有太大希望。
違抗天道、與命運作對。
說起來只是簡簡單單八個字,想做到何其之難。
付出的代價,又該是何其慘痛。
誰也不知道。
前腳剛送走毛先生夫婦兩人,后腳狐九妹就來了。
一進店門,見我正在收拾東西,她雙手抱在胸前,斜靠在門上,一臉玩味看著我。
“許仙,毛先生一家的事你現在都知道了,你道行是低,但應該也能感覺到,這事因果巨大,非人力所能更改。”
“你說你還忙活啥,痛快認輸,趕緊把招牌摘了關門大吉。”
我停下了手上動作,抬起頭看著狐九妹冷冷笑了笑問她可知修行之人,最忌諱什么?
狐九妹一臉茫然看著我,隨后一口氣說了好幾個答案。
我一直搖頭否認,末了還不忘加上一句棒槌。
沒有任何意外,狐九妹氣的直跳腳。
“好你個許仙,你又故意耍我,姑奶奶跟你沒完!”
“臭狐貍誰耍你了,我告訴你修行之人,最忌諱見死不救。”
“你明知道毛靜彤隨時會死,不想辦法救人也就罷了,還在我這大呼小叫、上竄下跳,也配自稱仙姑?”
“你…你…”
我一番話說的狐九妹磕磕巴巴半晌,也沒反駁出一句話來。
低頭重新收拾好東西,我拿上背包轉身大步流星出了門。
走到門外,想了想我又回頭沖狐九妹說了一句。
“毛靜彤還沒死,這事還沒結束,你我之間誰輸誰贏,尚未可知呢。”
撂下狠話,我也不管狐九妹在背后破口大罵、冷嘲熱諷。
直接回了學校上課,下了課便直奔殷森牛排店。
一來朱家祖墳滲血一事,已經辦完。
我與殷森之間債務兩清,需要有個了結。
二來我要找殷森問一問,本地城隍廟所在。
詢問城隍廟所在,便是解決毛靜彤陰媒一事,其中一個辦法。
成與不成,說實話我毫無把握。
至于為什么非要找殷森詢問城隍廟所在,不直接去跟本地老人打聽。
城隍廟、土地廟這些東西,本地老人一定都知道。
其實現如今、包括舊時候很多廟宇、道觀,很多都只是一棟房子而已。
里頭壓根就沒有真東西。
進廟拜神。
若是廟里無神,你磕破腦袋拜神,也沒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