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沒了躲過天雷的小道可走,只能形神俱滅。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留有一線生機。
“按你這么說,臭狐貍可能是去尋行善積德的好人求庇護去了?”
“很有可能,而且小狐貍天雷下已然現出原形,只怕是硬抗了一道天雷元氣大傷,妾身以為小狐貍跑不遠。”
“應當還在城中村。”
與白靈素一番商討,算是有了方向,只不過還是大海撈針。
這片城中村距離大學城不遠,住了很多學生,還有不少外來做生意的商戶,工人。
零零總總起碼得幾萬人,好人、壞人臉上都沒寫字。
“有方向,總比兩眼抓瞎好,夫君莫要氣餒。”
“你說得對,臭狐貍生死一線,我要是放棄了,臭狐貍就真死定了。”
“明天我就去問問梅姨、謝叔、莉莉姐他們,城中村這一片誰稱得上德高望重、有口皆碑。”
好人、壞人臉上都沒寫字,身上也不帶標簽。
我也只能采用四處打聽誰德高望重、有口皆碑這種笨辦法先試一試。
有了思路,我先聯系了謝珍珍,她是城中村土著,打聽這些比我有門路。
電話里謝珍珍也沒多問,只是說她馬上去問一問,回頭整理一份表格給我。
第二天一大早,我剛起床洗漱完,黃莉莉提著早餐敲了門。
“許仙小師父,我昨晚約好了事主,今早九點來我超市。”
“你先吃早餐。”
“麻煩你了莉莉姐。”
狐九妹的事有方向,卻還是大海撈針,一時半會很難有什么結果。
縱使心急如焚,我也只能放一放,先處理黃莉莉替我接的這單生意。
吃過早餐,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家伙事,下樓去了黃莉莉超市。
說是九點見面,其實事主早早就來等著了。
憑這一點,也不難看出事主已經被這事折磨到快走投無路。
事主是一對母子,母親已經滿頭白發,臉上每一條皺紋似乎都已經被憂愁填滿。
兒子四十多歲,坐著輪椅,臉色煞白,還頂著兩大黑眼圈,一看就是夜不能寐。
母子兩穿著打扮,都挺光鮮亮麗,一看便不是啥缺錢的主。
黃莉莉一番簡短介紹后,母子兩人都皺起了眉頭,一臉懷疑看著我。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黃莉莉你給我們介紹半天,就是這毛小子?”
正常人走投無路下,求助他人,就算再怎么懷疑對方沒有本事,至少嘴上不會沒個把門的。
這對母子倒好,剛一打照面,三句話不離毛小子。
說好聽些是心直口快,說難聽了,就是不會說話。
氣氛搞得挺尷尬,老實說我心里頭也有些不爽,要不是承了黃莉莉人情,我是真不想抽出時間接這單生意。
黃莉莉想要替我解釋,被我給攔了下來。
“兩位,既然覺得我沒本事,可以另尋高明。”
“不過別怪我沒提醒兩位,留給兩位的時間不多了。”
“昨天晚上,你應該已經在夢里被摩托車撞了吧?”
我抬手指了指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
說完我拿起八卦袋,做了個告辭的手勢,便轉身要走。
“你…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做夢被摩托車撞了?!”
“你別走,只要你能替我兒子擺平這事,我給你十萬!”
母子兩同時開口喊住了我,一個滿臉驚慌、一個一臉驚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