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親案有什么好詭異的?!”
王城撓著腦袋,一臉不解的嘟囔說。
他問的,也正是我想問的。
“張隊長,你是想讓我幫忙算一下那人的下落去向?”
“當然不是,人我們已經確定就在本地,并且我們已經找到家里。”
這一番話讓我更納悶了,既然都尋到家里了,親人相見大團圓不就得了,還有什么好詭異的。
“這事說起來有些復雜,也很詭異,兩位聽我慢慢說。”
隨后張隊長告訴我們,大概是三個月前,有一個叫凱麗陳的外國女孩,來到衙門尋求幫助。
請求衙門幫她尋找十幾年未見的親哥哥。
或者說準確些,凱勵陳不是讓衙門幫忙尋親。
而是報案,兇殺案。
讓衙門幫她哥哥伸冤。
“不是張隊長,這又是外國友人,又是尋親、又是兇殺伸冤的,你說的有點亂啊!”
王城抬手撓著腦袋,一臉迷茫,小心翼翼試探著追問了一句。
其實我也是這個感覺,只是我沒來得及問。
“所以說這案子詭異,當時這凱勵陳來到衙門報案,開口就說她夢到哥哥被人砍了腦袋,就剩個無頭尸體,向她求救,讓她申冤報仇。”
“托夢這事咱們國內那是由來已久,可這外國人信這些?隔著汪洋大海呢。”
說這話時,張隊長也是一臉迷茫奇怪。
托夢一說,確實由來已久,亡者有心愿未了會給活人托夢,亡者記掛、放不下親人也會托夢。
國內到國外,相隔何止千里,要說托夢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任何怪力亂神的力量,都有其能夠影響的范圍。
不過如果真是骨肉血親、血脈相連,亡者又確實死的過于冤屈,倒也不是沒可能托夢。
凱勵陳也并非是正兒八經的外國人,她原名叫陳麗花,就是本地人。
只不過據凱勵陳親口闡述,她是小時候和哥哥一塊趕集,被人販子給拐跑了。
之后兜兜轉轉被一對外國夫婦收養,自此便移居海外。
大概是三年前,凱勵陳通過網絡尋親,根據小時候的記憶,成功找到了親人。
不過當時這凱勵陳也剛上大學,學業繁重,便一直沒有回國相認,只是通過電話、網絡和這邊的家人聯系。
其中就包括她親哥哥陳小海。
“凱勵陳一口咬定,她哥哥陳小海被人殺害。”
“雖說因為一個夢有些匪夷所思,也沒啥確鑿說服力,終究人命關天,人家又是遠渡重洋而來,我們當天就組織人去了陳家灣。”
“很順利便找到了陳小海家,人確實沒在家,經過一排查,從陳小海家人、到親戚朋友、村民,都能證明陳小海半年前就去外地打工了。”
張隊長說到此處,王城撓著腦袋嘀咕一句八成人就是去外地打工了,我卻聽出了其中一些端倪。
首先如果真的有確鑿證據能證明陳小海去了外地打工,或者說就算陳小海去外地打工,家人也應該能聯系上才對。
所以陳小海現在應該是處于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狀態。
“這不應該定性為失蹤案嗎?”
張隊長揉著太陽穴,一臉無奈搖了搖頭。
“我也是這么說的,凱勵陳不認同啊,她一口咬定陳小海就在老家,并且已經被人殺害。”
“既然人家堅持,你們找找看有沒有尸體不就得了?”
一直插不上嘴的王城,忙見縫插針,插了一嘴。
“陳家灣大大小小四個村子,上千戶人,占地面積更不用說,一點線索沒有,怎么找?”
“合著總不能把整個陳家灣掘地三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