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兩口子、包括王城,都只是普通人,也許一輩子不會有什么大出息,但也絕對談不上做過什么大奸大惡、人神共憤的惡事。
他們想要的也僅僅只是靠打工攢錢,然后開了一家炸串店掙些錢,維持一家生計。
普普通通的一家人、普普通通的想法、普普通通的追求。
就因為一個二手冰柜,竹籃打水一場空,甚至險些鬧得家破人亡。
“許仙你想啥呢?怎么臉色怪怪的?”
王城冷不丁的一句話,將我從失神中驚醒出來。
“沒什么,桂花姐我祝你們早日打工掙夠本錢,然后東山再起,做老板!”
我笑了笑舉起了酒杯,王桂花兩口子也笑了,只不過笑的有些勉強,更有些黯然神傷。
兩口子也沒接我那句話,大概他們兩口子以后都不會在想著開店創業。
至少不會再想開炸串店吧。
難道真是命運使然,讓王桂花兩口子一輩子注定只能打工過日子?
想到這些,又想到狗妖、李婆婆、毛靜彤,不知為何我的情緒也不知不覺中低落了下去。
平常不怎么愛喝酒,那晚卻喝了不少。
酒過三巡,王城開始吹噓今晚去衙門協助調查,張隊長還請我們幫忙。
我還挺羨慕王城這家伙心大、想得開。
明明昨天還被冤魂纏身,事情一完就能拋到腦后,大大咧咧喝酒吹牛。
第二天早上八點剛過,張隊長就開著車到了炸串店。
昨晚喝了不少酒,睡得又晚,我是沒多少精神。
王城倒是精神滿滿,還特地換了一身行頭,估計要不是擔心走大街上被人當奇葩。
這孫子非得弄一身古代俠客的行頭扮上不可。
收拾下家伙事,我帶著王城一塊去了衙門。
來到衙門,大老遠我就看到一個戴著遮陽帽、戴著墨鏡,穿著一件米黃色風衣的女人站在門口等著。
只是隔著老遠打眼一看,我都能從女人身上感覺到一股一絲不茍、生人勿進的氣場。
來到張隊長辦公室,凱麗陳摘下墨鏡,不出意外不算的驚艷一張臉,全是嚴肅默然的神色。
“張隊長,我哥哥的案件有進展了?”
剛坐下,張隊長都還沒說話,凱麗陳便開門見山追問起來。
一句話搞得氣氛,立馬有些壓抑起來。
“咳咳,凱麗小姐,陳小海一案目前只能說失蹤,并不能定性為兇殺。”
張隊長話音剛落,凱麗陳黛眉一挑,翹著的二郎腿也放心了下來,儼然要拍桌子。
“不過凱麗小姐別著急,我已經請了專家協助調查,不管是失蹤,還是兇殺,我想很快便能給你一個確鑿答復。”
見狀張隊長忙補充一句,總算暫時穩住了凱麗陳。
隨后張隊長便把我以專家身份介紹給了凱麗陳,王城成了我名義上的助手。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凱麗陳僅僅只是看了我一眼。
絲毫沒有因為我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便質疑我專家的身份。
反而是開門見山給我詳詳細細重述了一遍陳小海一案。
凱麗陳所說,大體上和張隊長沒有出入,也聽不出更多有用線索。
她也的確是一本正經認為,陳小海就在老家,并且已經被人殺害。
我摸著下巴想了想,開口追問:“凱麗小姐,你一共做了幾次噩夢,夢到陳小海被人砍頭殺害?”
“夢的細節,你是否全部記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