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那些達官顯貴,都和張隊長一個心思,想要出份力,巴望著姚爺爺這位當世活神仙,能多多保佑他們。
大家伙都是爭著搶著捐錢,修廟的錢捐夠了數,就給陳家灣村里捐錢。
姚雀兒呢也來者不拒,悉數將善款都收了下來。
不過她也當眾宣布,除去修廟花費之外,其余善款都會用來給陳家灣修橋鋪路、用來資助救濟陳家灣一些困難戶和一些上學的孩子。
這些可全都是因為姚爺爺帶來的,完全可以說陳家灣在姚爺爺死后,還受了姚爺爺恩惠。
我看了一眼那些大排場龍,爭搶著捐贈善款的達官顯貴,又看了看跟前和那些達官顯貴一樣心思的張隊長。
心里頭那叫一個糾結。
“許仙你咋了?老感覺你不對勁,心里頭藏了事。”
“沒啥,張隊長你真覺得捐了善款,留了名字,以后就能一帆風順?”
“那可不,其他那些廟啊道觀啊,里頭供奉的神仙誰也沒見過,姚老神仙不同啊,大家伙都知道。”
一句話讓我沉默了,也更糾結猶豫了。
是啊。
其他廟宇、道觀里供奉的神仙看不見摸不著,能不能靈驗、保佑你,更說不準了。
姚爺爺不一樣,誰都知道他是活神仙。
只是這活神仙,真的是神仙嗎?
“張隊長,你也看到了捐款的人那么多,這事我幫不上忙,依我看你別摻和了。”
“甭管啥神仙求神拜佛不如求自己,有那些閑錢,給家人給自己個弄點好的。”
我不好明說,只能抬手拍了拍張隊長肩頭,拐彎抹角提醒他。
只可惜張隊長和那些問詢趕來捐款的老板,和陳家灣幾千號村民一樣。
完全被眼前表象迷惑了心神。
誰也沒察覺到替姚爺爺修廟一事背后的不對勁。
“張隊長家橋叔一家的事您費心了,您放心回頭爺爺的功德廟修起來,善款碑上必然有您名字。”
這時候,原本在不遠處招呼那些捐贈善款老板的姚雀兒,突然走了過來。
輕飄飄一句話,著實讓張隊長受寵若驚。
一番感恩戴德后,張隊長主動請纓,帶著幾個兄弟去活動室外指揮交通、維護現場秩序去了。
張隊長這一走,角落里只剩下我和姚雀兒。
老實說,我心里頭有些怕,因為我已經分不清楚姚雀兒到底是人是鬼。
“許仙你好像有點怕我?”
突然姚雀兒神色一變,眼睛也瞇了起來,嘴角上揚勾起一抹陰狠邪惡的笑容。
見我呆愣當場也不說話,姚雀兒突然又哈哈笑了起來,瞬間又變回了那個一臉雀斑、天真活潑的少女模樣。
“切真膽小,這個給你。”
姚雀兒翻了翻白眼,遞給了我一個大紅包。
我撇了一眼鼓鼓囊囊,起碼也得十多萬。
“拿著唄,這也不是我給的,是陳家灣大家伙給的,這次你幫了大忙。”
“算了吧,這錢我拿的受之有愧。”
我笑了笑擺手拒絕,受之有愧四個字,說的一語雙關。
如果最后姚雀兒沒有提出修廟一事,這錢我會收。
因為不管怎么說,我也畢竟除掉了陳小海、四目童子和老穿山甲,算了保了陳家灣。
可現在修廟一事一出,這錢我不能收。
同樣的一句受之有愧,我也是在試探姚雀兒。
“你不收那就當善款好了,對了許仙你打算啥時候走?”
“要是不著急的話,替爺爺修廟的事,不如你來主持好了?”
我豈能聽不出來,姚雀兒話里話外,是巴不得我趕緊走人。
我在陳家灣多待一天,他們陰謀便會多一分敗露的風險。
“馬上開學了,我就不多留了,今天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