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還把我尸體埋在了這水庫邊。”
“他擔心我死后變成鬼纏上他,還讓人在這擺了陣法,呵呵…呵呵…可他萬萬沒想到,沒多久我尸體旁邊長出了一棵柳樹。”
“我的冤魂附在柳樹上,鉆出了地底。”
魏玲玲的遭遇,算是一個很俗套狗血的愛情故事。
但何嘗不是那個年代的縮影。
知青下鄉結婚生子,返回城市,拋妻棄子、拋夫棄子,在那個年代并不在少數。
我印象中小時候看過的一部電影,便是西南這邊,一群少數民族小孩結伴去魔都尋找知青父母。
“替趙大海設法陣困住你的就是替煤機廠選址看風水的那人吧?”
“對就是那人!”
“他叫什么?”
“陳橋!”
我在心頭默默記下這個名字以后,便拿了線香,遞了三炷香給李梅,讓她和我一起恭恭敬敬上了香,又燒了一些紙錢。
做完這一切,李梅這才敢開口追問剛剛我在和誰說話?她父親的病是不是已經解決了?
我把事情來龍去脈與李梅講了一遍,又告訴她現在我做了擔保,替她和纏住她父親的那只怨鬼達成了類似和解協議的契約。
三天之內只要能幫那只冤鬼伸冤報仇,對方便會放過李兵。
我也能順勢度化這只冤鬼,她和李兵父女兩也算是積了陰德。
“啊?煤機廠都倒閉幾十年了,這些事也早過去幾十年了,三天之內能調查清楚嗎?”
李梅擰著眉頭,露出了一臉擔憂。
我苦笑了一下,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這只冤鬼死于非命,還被人設了法陣困在此地十數年無法申冤得雪。
背的因果太重、太大,強行鎮壓我得遭報應不說,李兵也肯定是要一命嗚呼。
讓步妥協,查清楚真相設法超度這只冤鬼,是最恰當的選擇。
“別太擔心,剛剛我師兄不是跟你說的很清楚嘛。”
“纏上李兵的冤鬼叫魏玲玲,是被趙大海殺死的,只要將骸骨挖出來,在找到趙大海,自然真相大白。”
身為理科女博士,謝珍珍總是能在關鍵時刻以自己縝密冷靜的思維邏輯,迅速幫我理清楚頭緒。
她這一番話,也算是給我和李梅指明了接下來行動的方向。
一番商議后,我們決定兵分兩路,李梅、謝珍珍她兩人去追查趙大海、陳橋。
我負責留下來將魏玲玲的尸骸挖出來作為證據。
因為魏玲玲埋尸處還給陳橋設了法陣。
雖然過去了很多年,魏玲玲的冤魂也依附在柳樹上脫離了法陣束縛。
但我也不確定,那法陣是否還有用。
若是還有用,要挖出遺骸,便必須要先破了法陣。
折返回縣城修整一夜后,一大早謝珍珍便和李梅去追查趙大海、陳橋兩人現如今的下落。
我則是給牛隊長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聯系一下這邊的衙門,看能不能直接讓衙門來挖遺骸。
畢竟這遺骸深埋在大柳樹下,現在已經被水淹了。
想要挖出來,著實得費一番功夫。
誰曾想牛隊長一聽是煤機廠水庫,語氣立馬就變了。
“你小子還特娘能挑事,還專挑麻煩事!”
“聽我一句勸,這事啊別管了,干脆點滅了那只什么狗屁冤鬼一了百了。”
一聽牛隊長這明顯是話里有話,我也忍不住心里頭咯噔了一下,生出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按照魏玲玲冤魂所說,這事基本上板上釘釘,要查清楚替她伸冤報仇,其實并不難。
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我想象中那么簡單。
魏玲玲的冤魂說了謊,這完全不可能。
它被困在此地不知道過了幾十年,好不容易有了伸冤報仇的機會,還要鬼話連篇,豈不是自討沒趣嗎?
“老牛啊,你說的輕巧,問題是我已經和李梅歃血為誓,要是不弄清楚恐怕得遭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