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我沉默了。
看起來盧佳被臟東西糾纏,情況要比父親盧大勇嚴重許多。
實際上真正棘手的卻是盧大勇。
盧大勇臥房門口三白灰沒有腳印一類的痕跡,證明沒有臟東西纏著他。
偏偏一夜過后,三白灰泛了暗黑色。
這便說明我的猜測沒有錯,盧大勇身上牽扯到一樁很大的因果。
也許那一樁因果,就和當初的毛靜彤一樣,是上一世欠下的孽債。
但凡涉及到前世今生的因果,幾乎是沒辦法善了。
毛靜彤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弄一盆清水加點石灰粉,放到盧先生門口。”
“其他一切等我過來再說。”
“好好好,那小師傅我安排人去接您。”
給吳憂報了個地址后,我便掛斷了電話。
彼時天邊已經大亮,太陽露出了云層,將天邊渲染的一片金黃。
洗漱完畢,做完早課以后,我便匆匆趕去學院上早課。
正好今天早上是謝珍珍大課,十一點多下了課。
謝珍珍看了我一眼,故意沒有第一時間離開教室。
我便也故意多等了一會,孫祖耀、王城知道我和謝珍珍現在是師兄妹的關系。
也就沒等我一塊去食堂,只是很八卦的看了我一眼,就提前走了。
“師兄,剛剛上課我就發現你有些心不在焉。”
“以前你上課可不這樣。”
不知為啥,謝珍珍這話,在配上師兄這稱呼,總讓我覺得有點怪怪的。
我也沒隱瞞,原原本本將吳憂一家的遭遇說了一遍。
謝珍珍聽完以后,也是立馬表現出來了興致的神色。
“師兄這事你說的那么棘手,要不然帶上我?”
“我去給你打個下手也行。”
“師妹,你別說這次還真有件事得你幫忙跑一趟。”
“啥事?師兄你只管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再沒拜入師門,和我師兄妹相稱之前,謝珍珍一直都是冷漠理性、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
我代師收徒以后,也不知道是謝珍珍的確對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有興趣,還是好奇。
反正每一次碰到這種事,她都表現的干勁十足。
我拿起上課用的碳素筆,順手撕下一頁筆記本紙,在上面寫了一段話。
隨后拿裁紙刀輕輕割破中指,點了一滴指尖血。
“我下午還有課,恐怕來不及過去。”
“師妹你拿著這張紙,去買些香燭,替我去城隍廟走一趟,也不用你做什么事。”
“誠心誠意燒了香,然后把這張紙條一塊燒了,求一支簽就行。”
盧大勇的事涉及到前世今生的一樁因果。
我讓謝珍珍拿著紙條,去城隍廟燒香求簽,便是想問一問盧大勇一事是否還有轉機、有余地。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城隍廟的位置我發你手機上。”
“行,等會吃過飯我就出發。”
下午上完課,我剛出教室,就接到了吳憂的電話。
她告訴我,車就在校門口等著,要不要讓司機直接來學校接我?
“不用麻煩,我去校門口就行。”
真讓司機來學校里接我,回頭指不定得傳出什么謠言。
掛斷吳憂的電話沒幾分鐘,謝珍珍的電話也跟著打了進來。
“師兄,我按你說的去了城隍廟,求到一只下下簽啊。”
“你看這是不是不好的兆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