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師兄。”
“對了,我教你的那段法咒還記得吧?沒事你就多念念。”
想了想,又抬頭看了看已經快要黑下來的天空,我還是覺得不大保險。
便給吳憂每人分了一道護體符,叮囑他們就守在火堆旁。
做完這些,我便背著八卦袋獨自一人進屋,直奔二樓盧佳房間。
這次沒了唱戲聲影響心神,只有盧佳的暴怒的低吼、咆哮。
倒是沒在影響我腳步,一口氣來到盧佳房門口。
我左手掐了個劍指以防萬一,右手握住門把手輕輕一擰。
咔噠一聲。
門并未從里頭鎖住,卻死活也擰不開。
這是被里頭那只冤孽的陰邪之氣給吸住了。
就在我往后退了幾步,準備以劍指強勢破門而入時,房間里頭傳來了一道陰沉、不滿的怒喝聲。
“進屋叫人、進廟拜神,無知小輩這點禮數也不懂嗎?”
“呵呵,我看你既非人、更非神,一方妖邪罷了,也敢在此叫囂!”
我冷冷一笑,毫不客氣回敬一句,腳下罡步一踏,左手早已蓄勢待發的劍指猛地朝著臥房門一指。
“立地生根、劍破萬法!”
“敕!”
法咒落地,被陰邪之氣吸住的臥房門砰一聲應聲而開。
下一秒,一股陰邪之氣從臥房里撲了出來。
我抬手以劍指怒斬而下,撲倒近前的陰邪之氣頓時蕩然無存。
挺大的一間臥房,裝修裝修也是古香古色。
正對門口的便是幾個純木書架,上面整整齊齊擺放著不少藏書。
房間里沒開燈,反而點著一支蠟燭。
微弱燭火,難以照亮整個臥房,昏暗中透著一絲詭異。
盧佳就更顯得不合常理了,既沒穿睡裙、也沒穿居家服。
反而穿著一身古時候書院弟子的服飾,束起了頭發,帶了芳綸頭巾。
就坐在古香古色的書桌條案前,手里頭捧著一本翻到一半的書,正瞪著眼睛,一臉怒容盯著我。
像是在憤怒我破門而入、多管閑事的‘無禮之舉’。
“狂妄小輩,真敢破門闖入!”
“莫要以為懂一些手段,本座便不能收拾你!”
“呵呵,剛剛還自稱是屋里人、廟中神,這會又稱本座了?身份還真多,我看你連自己個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吧?”
要論道行,我還真沒十足的把握能比得上眼前這附身在盧佳身上的邪祟。
但要說斗嘴,我還真不虛。
我一句話氣的那冤孽邪祟砰一聲,直接將手里的書都拍在了書桌上,嘴里更是如同唱戲一般只哇亂叫起來。
“黃口小兒,今天本座定要你知曉何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一聲怒吼,被冤孽附體的盧佳縱身一躍,便朝我撲了過來。
我往后稍稍一退,左右雙腳分開,腳尖為筆、大地為紙,在跟前迅速一劃。
同時手上結印朝地一指。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九字真言一出,被冤孽附體撲倒近前的盧佳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銅墻鐵壁。
砰一聲便給彈了回去,踉蹌退后好幾步,穩住身形之后附在盧佳身上的那只冤孽臉上露出一絲慎重。
“黃口小兒,到有幾分手段,竟還懂這指地為牢之術!”
“不過就憑這區區指地為牢可攔不住本座,不如將你背后那天罡七星劍也一并亮出來!”
兩句話一落地,我聽得心里頭一驚。
這只冤孽到底什么來頭?
不僅一眼認出我剛剛所用乃指地為牢之術,還開口便道破我背后背著的七星劍是何法器?
“夫君當心,這東西不尋常!”
與此同時,白靈素不僅及時在心底提醒我,更是立馬現了身護在了我身旁。
自從得到陰山術字密錄、陰山鬼術、陰山祖印以后,我道行日漸精深。
白靈素已經很少主動出手助手。
看到白靈素以后,附身在盧佳身上的那只冤孽也是眉頭一凝,變了神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