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天上星辰,輔以羅盤不斷來回調整方位。
很快我便發現了問題所在。
人體有七關,一旦七關封死,人也就一命嗚呼。
同樣的一個地方、一片地區也有七關。
七關一旦被封,整個地方生機流轉便會出現問題,久而久之就連生活在這一片區域內的人都會出現問題。
更加別提聚集這一區域內的各種游魂野鬼、山精野怪。
大雁湖這一片的七關,便是給人封了。
舉目遠眺,正片綿延不斷的山嵐,有七個山頭。
到插而下,好似七枚巨大的鐵釘釘入大地之中。
七個山頭,其中兩處看起來像是天然形成,另外五處,雖說也長滿了各色植被,但明顯是有人開山鑿石,將整個山頭弄成了到插入地的鐵釘模樣。
“原來如此。”
“怪不得大雁湖這一片有小龍盤踞于此,卻沒有人煙,鄰近幾個村子也都先后搬走。”
“原來是有人封了七關,釘了龍脈。”
龍脈這東西不是固定在某個地方一塵不變的。
滄海桑田、日月輪轉。
有可能一百年前,某個地方是龍脈所在、風水寶地,一百年后龍勢耗盡,也成了平平無奇的尋常之地。
用玄門術語來說,便是龍飛走了。
封死七關,將龍脈釘死在某個地方。
從某種角度來說,屬于違背天道自然法則。
久而久之,龍脈也會生出怨氣、戾氣。
繼而這股怨氣、戾氣就會開始反噬四周。
原本的風水寶地,也就成了兇地。
七關被封,局域此地的山精鬼怪難以脫離,也會心生怨氣,又被龍脈怨氣一頂。
勢必善者變惡、兇者更兇。
“陽炎炎,你嘴還真嚴啊,怪不得你說弄不好會危及整個省城。”
“單單只是那條借龍脈怨氣催生的龍鯉就夠麻煩了,還有大雁湖這淤積百年沒有消失殆盡的龍脈怨氣,再加上背后布局之人。”
“你這是讓我來陪你送死啊?”
陽炎炎喝了一口純陽酒,沒反駁,也沒承認。
“這不說透了,怕你小子送了嗎?現在你不是也不看出來端倪了嗎?”
“安啦,要死也是姑奶奶死你前頭。”
說完陽炎炎自顧自拉開車門上了車,瞥了我一眼招呼我上車。
要是在出發前,我知道這些事,我還真要認真考慮下打退堂鼓。
我不怕事,不代表我不怕死。
現在似乎已經騎虎難下了。
苦笑一下,我收好羅盤,再次上了車。
車子繼續朝著大雁湖方向緩緩行駛。
很快原本還算平整的山間公路,變得坎坷難行起來。
路面之前是硬化過的,因為廢棄多年,沒有修繕。
已經整個裂開,路兩旁一座挨著一座的山頭上,植被枯黃的現象越來越明顯。
唯一還生機勃勃的植被,也只剩下各色扭曲猙獰、奇形怪狀長滿尖刺的荊棘。
很多荊棘,甚至都爬到了路上。
有一段路,車子完全像是在荊棘叢中穿行。
穿過那段路,一眼看去路兩邊的山頭,已經不是植被枯黃。
而是整個山體,泥土植被被大雨沖刷干凈,顯得格外怪石嶙峋。
乍一看過去,像極了無數巨大猙獰惡獸匍匐在此地。
用一句話來形容便是,越靠近大雁湖,窮山惡水的感覺越明顯。
終于車子來到了大雁湖。
夜幕下,坐落在群山之中的大雁湖,水體隱隱泛著黑色,像極了西游記中的黑水河。
湖邊環繞的群山,全是山上植被、泥土被沖刷干凈,怪石嶙峋、宛如巨大惡獸的石山。
抬頭一看天空,大雁湖上空高懸明月、點點繁星被一股已經隱隱形成烏云遮頂之勢的怨氣遮擋。
風一吹,泛著黑色的湖水拍打岸邊,一眼看過去別說小魚小蝦,就是水草都看不到一棵。
整個大雁湖籠罩在一片死氣沉沉之中。
“真是一出窮山惡水的險惡之地,半點生機沒有。”
“恐怕整個湖里頭除了水鬼、游魂之外,唯一的活物就是那條龍鯉了。”
“甭廢話了,趕緊讓你媳婦下水一趟,看看那條龍鯉藏身何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