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問的別問,吃花生堵住嘴。”
陽炎炎不愿意多說,恰巧山叔這時候也拿了一個大登山包走了出來,我也只好作罷,識趣的閉上了嘴。
“需要的東西都在這里頭,看看還有沒有其他需要的?”
吃完手里頭最后一課花生米,陽炎炎拍了拍手,打開登山包挨個檢查起來。
登山包里裝的滿滿當當,從專業登山繩到頭燈、防毒面罩、小罐氧氣再到黃符、桃木劍、大五帝錢、黑狗血、公雞血……一應既全。
簡直都快趕上百寶袋了。
“沒啥問題,挺齊全,走吧。”
說完陽炎炎便站起身來往院門外走。
見我還愣在原地不動,她停下腳步回頭瞥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拿上背包走啊?”
“這么多東西,難不成你想讓姑奶奶一個女孩子背著?一點紳士風度都不懂?”
莫名其妙又挨了一頓訓,我也只好強忍著心頭萬千疑問,背上登山包沖山叔微微彎腰點了點頭。
“千萬小心,別瞎逞能。”
轉身告別之際,山叔一臉不放心的又叮嚀了一句。
這一幕,讓我不由再一次想起了師父。
小時候師父也是這樣啰嗦嘮叨。
我實在想不明白,陽炎炎為什么就要對山叔如此上綱上線,九牛二虎的計劃失敗了不假,卻也沒損失什么。
而且以鎮妖司的能量,在組織一次更加穩妥的九牛二虎計劃,也不是難事。
一直到我和陽炎炎走出院子,山叔依舊站在院子里頭,一臉擔憂自責的看著我們。
將裝備放到車廂里,陽炎炎發動車子,一腳油門調轉方向沿著去路開始折返。
直到車子完全駛出大雁湖下游幾個村子的范圍,我終于忍不住再次開口詢問其緣由來。
“陽炎炎,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人,該不會是現在成了西南鎮妖司理事人,位高權重飄了吧?”
嘴里嚼著花生米、專心開車的陽炎炎依舊沒第一時間搭理我,只是在咽下嘴里的花生米后,一手握著方向盤。
一手從懷里掏出一道畫著一個眼耳口鼻嘴巴都被封死的小人鬼符。
此鬼符名為密謀,顧名思義最大的作用就是用來防范隔墻有耳。
而且不僅僅能針對人,還能針對各種專門跟梢竊聽的小鬼、游魂。
“現在沒問題了。”
“你不就好奇我為什么遷怒山叔嗎?那你覺得山叔這人咋樣?”
一個問題,讓我一時間也有些啞口無言起來。
我和山叔今晚剛第一次認識,要說第一印象的話,山叔和我師父差不多。
是一個很和藹親善的老前輩。
聽完我的回答,陽炎炎咧嘴呵呵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譏諷,側頭看我的眼神,更像是看白癡。
“你的意思是山叔有問題?不是個好人?”
“不對,山叔難道就是幕……”
“還不確定,不過有件事很確定,咱兩去斬龍,九死一生。”
陽炎炎直接打斷了我的話,說完隨手便揭掉了貼在車窗上的密謀鬼符。
整個談話過程,前后不過幾十秒鐘。
真要是山叔有問題,還安排了小鬼這一類的玩意監視我們,密謀符用的時間太久,一定會打草驚蛇。
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我也不好在多追問。
車子緩緩在大雁湖群山之中行駛。
一個多小時后,車子駛進了一處相對開闊平坦的山坳之中。
我一看方位,這不就是王德發出事的那塊地皮嗎?
在仔細一回想剛到大雁湖,發現此地風水七關被釘死時的細節,我忙側頭朝著車窗外看去。
果不其然,就在這山坳正前方,也就是王德發要拆除的那片廢棄建筑后面。
一座被人為改造成釘子模樣的山頭靜靜矗立在夜空之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