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怎么形容。
就是你按照正常思維邏輯出發,結果出現了完全違反正常思維的情況。
等你好不容易接受這一切,扭轉思維一會。
突然一切又變得正常起來。
正常與不正常之間,不停來回交迭,是個人都會被折磨到心理崩潰。
“小子,現在你該知道王德發手底下那些工人,是怎么走丟的了吧?”
我知道,我太特么知道了。
只是這會我已經想不到用什么語言來形容了,只能靠在墻壁上一腦門冷汗的喘著粗氣,不住點頭。
“要不你在回頭看看一樓,看看這紅繩?”
陽炎炎有些戲謔的說著。
我下意識轉過頭沿著一路做標記,耷拉在樓梯扶手處紅繩往下看去。
一眼看完以后,我不敢在看第二眼。
甚至不止一秒鐘以為是我自己產生了幻覺,想要掄圓胳膊抽幾個大嘴巴子來驗證。
第一次我和陽炎炎從一樓到二樓,我很清楚記得紅繩起碼放出去幾百米長。
第二次從二樓折返回一樓,紅繩極其詭異的變得正常起來,縮短到只剩兩段樓梯的長度。
現在那段紅繩,又好像一眼看不到盡頭一樣。
視覺上起碼也得六七十米,已經遠遠超出了兩段樓梯的長度。
“走吧,姑奶奶帶你驗證一下。”
撇了一眼滿頭大汗的我,陽炎炎轉身又沿著紅繩折返朝著一樓走去。
這一次又足足走了半個多小時,紅繩一直沒斷過。
第二次折返回到一樓,我已經明顯感覺到疲憊了。
“小子現在怎么感覺?”
我抬手擺了擺手,實在不知道怎么說了。
大概除了崩潰之外,已經沒有任何一個詞語、一句話能形容此時此刻我的感受。
然而這還不算結束,陽炎炎接下來一番話,更是讓我細思極恐。
“你還記得王德發手底下被搜救隊救出去的兩個工人嗎?”
“咱們有圖紙、有道行,知道這事奇門遁甲,都尚且如此。”
“你就沒想過王德發這單生意,有不對勁的地方嗎?”
短短三句話,驚的我瞪大了眼睛,一下子觸電一般站直了身子。
是啊。
我和陽炎炎進了老樓,只是從一樓到二樓,前前后后三次,都差點被折磨到崩潰。
出事的十五個工人、包括王德發之后請來搜救的搜救隊伍,都只是普通人。
怎么可能輕而易舉救出去兩個工人呢?
之后搜救隊搜救時,也出了意外,據王德發說,是守在外頭負責接應的人。
直接用繩套配合竹竿,從窗戶里把人拖出去的。
乍一看這沒什么問題,相反還是緊急情況的急中生智。
現在經陽炎炎一提醒,仔細一想這絕對不可能。
設計這三棟老樓的幕后黑手,為的就是讓外面的東西進不去老樓,讓老樓里的東西逃不出去外面。
真要用繩套、竹竿就能把人救出去。
豈不是太兒戲了一些。
也許當時搜救隊的確用繩套配合竹竿,從窗戶伸進去套住了出事的隊員。
但你確定竹竿是伸到了二樓,還是一樓?甚至是三樓?
又或者說之后被救出去的兩個工人和十幾個搜救隊成員,壓根就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個人。
“除了幕后黑手之外,沒人能輕而易舉將困在老樓里的人救出去!”
“那伙幕后黑手,是借著王德發這事,滲透潛伏進入省城,他們要行動了!”
“這次總算腦子開竅了一點,要不然我們鎮妖司為何這般著急?那伙臭蟲蟄伏了幾十年,這次終于跳出來了。”
隨后陽炎炎又透露給了我另外一個消息。
雖說這塊地皮毗鄰大雁湖,大雁湖水怪傳聞駭人聽聞。
其實這么多年來,不少地產開發商都打過這塊地皮的主意,甚至有人想接手重新開發大雁湖。
可直到王德發拿下這塊地皮之前,一直沒有開發商能成功。
暗地里一直有多股勢力在競爭、排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