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退出去四五米遠,拉開了一段安全距離,我兩這才不約而同松了一口氣。
就在我兩正前方,那團冷白色火焰像是幽靈一樣漂浮在半空之中,火焰中那雙血紅、邪惡的眼睛,更是詭異滲人。
十五個工人,也完全變了模樣,一個個耷拉著腦袋、雙目血紅,圍著那團冷白色火焰、嘴里不停喊著餓。
搖搖晃晃的身形、呆滯猙獰的神情。
不像是活尸、也不像是死后詐尸。
反倒像是米國電影里的喪尸。
“這什么鬼東西?”
“咋跟那風刀鬼似的,以前從沒見過。”
我抽出七星劍,緊握劍柄橫檔在胸前,嚴陣以待的盯著那團冷白色火焰、盯著那十五個明顯已經不是活人的工人。
“柴火童子,和之前遇到的風刀鬼一樣,都是小日子那邊的式神!”
式神?
這個陌生詞匯,聽得我不由眉頭一皺。
雖然我不知道式神是什么玩意,但這稱呼怎么看都透著一股邪惡。
更何況這玩意,還是小日子那邊的。
追問之下,陽炎炎告訴我所謂式神,其實就是山精鬼怪,而且全都是害人的山精鬼怪。
之前我們遇到的風刀鬼,據說就是小日子那邊一個村莊里,一個被人亂刀砍死的女人,死后怨念不散化成了惡鬼。
至于眼前這柴火童子,據說是小日子昭和時期,一支隊伍登富士山。
結果遇到了百年不遇的暴風雪,隊伍全體被困死在了山上。
很快物資消耗殆盡,隊伍里十幾個人只能互相擠在一起、圍著一根蠟燭取暖。
又冷又餓、饑寒交迫之下,這支小日子的登山隊伍,很快就暴露出了本性。
我為刀俎、他為魚肉。
互相殘殺、吃肉喝血、燒人骨取暖。
也許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那一支小日子隊伍滅絕人性的行為,暴風雪遲遲沒有停下。
最后十多個人的隊伍,無一幸免,全部死翹翹。
死后又系數變成了惡鬼,繼續互相殘殺蠶食。
吃來吃去,最后互相融合,變成了從未出現過的惡鬼。
因為生前是被活活凍死、餓死在暴風雪中,那只惡鬼便喜歡變成一堆篝火。
出現在天寒地凍的地方。
饑寒交迫的人看到眼前突然出現一堆篝火,自然忍不住圍坐取暖。
事實上那堆篝火,壓根沒有溫度,只是借此害人罷了。
再后來這只惡鬼,被小日子的陰陽師收復,成了式神,得了一個柴火童子的稱呼。
這地下一層,的確又陰又冷,十五個走丟的工人,身上也沒什么物資。
饑寒交迫下,被柴火童子變成的篝火吸引,最后全部遇難,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一想到十五個工人,抱著活下去的念頭,圍坐在壓根沒有任何溫度篝火旁,不知不覺中一點點被慢慢凍死、餓死。
死后靈魂還要淪為柴火童子的盤中餐。
我心里頭就止不住怒意沸騰,尤其是在一想到這柴火童子、風刀鬼,全都是小日子那邊的臟東西。
怒意就更加難以遏制了。
等等!
我猛地反應過來,這里是國內腹地,怎么會有小日子那邊的式神被困在老樓里。
“陽炎炎,釘死大雁湖七關、借龍脈怨氣催生龍鯉的幕后黑手,不會是一伙小日子吧?”
陽炎炎沒說話,只是用頭燈四處一照,最后定格在了不遠處一棵柱子上。
柱子上,刻著一朵菊花。
“你猜沒錯,幕后黑手就是一伙小日子。”
“準確說是小日子那邊一個陰陽師教派。”
“九菊一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