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司玲瓏預料,在聽說李貴嬪在瑯貴人那里定了一盒美發膏后,后宮其他個有想法的嬪妃也都紛紛心動了。
原來還想著怎么套交情,現在卻說不用套交情,給錢就好!
她們第一次覺得這種錢貨兩訖的方式這么叫人舒適。
不過一天時間,司玲瓏就收到了二百多兩的定金。
正好司玲瓏之前取的藥材還有剩的,便全用上了,又跟內務府取了一些小盒子一一裝上,差人給各宮嬪妃送過去,順便收錢。
另外給荃妃也送了一盒子,顧清荃收到東西的時候還有些意外,她和瑯貴人實在算不上交情。
“你家主子可說了什么?”顧清荃問來送東西的青綠。
青綠道,“我家貴人說,娘娘您是憑借人格魅力免的單。”
顧清荃:……
司玲瓏這動靜當然瞞不過赫連越,聽到她堂而皇之在宮里做起了生意還忍不住嘴角一抽,當晚就去了偏殿找人算賬。
“是愛妃家里破產了還是朕缺你月例銀子了?”
司玲瓏莫名覺得赫連越這話問得跟他平時的人設不太一樣,反而有點自己的風格,嘴上乖巧道,
“臣妾不缺銀子。”
赫連越剛想說既然不缺錢為什么還要賣,就聽她不緊不慢地補充,“但誰還會嫌銀子多么?”
她語氣過于理所當然,叫赫連越一時都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難道她不知道后宮那些個嬪妃平日里都是怎么說她的?
捐官之女。
說到底,世家貴女看不起商賈之女。
士農工商,商是最下等。
但似乎,司玲瓏所在的世界并非是這樣,她似乎不覺得商賈有什么不好,偶爾聽她心音里,甚至還因為自己家有錢而自豪。
也是庸俗得十分明目張膽了。
就像現在。
“皇上知道我司家為什么能積累到如今的財富么?”司玲瓏一本正經地問。
赫連越挑眉,配合地問,“為何?”
司玲瓏瞬間笑著將小幾旁邊的一個箱子推到赫連越面前,炫耀一般,“靠的就是積少成多啊。”
只見那箱子滿當當的銀錠或銀票,份額雖不大,但放在一起還是有些分量的。
單這一筆,司玲瓏就收了一千多兩。
而且這還是凈利潤。
司玲瓏在心里暗搓搓掰手指,【藥材,御醫院免費領的,盒子,跟內務府要的,人手,自家的。】
最終得出結論,【四舍五入就是零成本!艾瑪這生意能做!】
赫連越聽著她心里算的賬嘴角一抽,這女人還打算長期薅宮里的羊毛不成?
輕哼一聲,赫連越故意伸手將她盒子里的銀錠一塊塊挑出來。
“愛妃所言甚是有理。”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在挑銀錠,司玲瓏看著他的動作,小臉正茫然著,就聽赫連越不緊不慢地將挑出來的銀錠推到司玲瓏面前。
“這些便算是愛妃今日所得,剩下的銀子雖不多,好歹也能貼補一下御醫院和內務府的材料銀子。”
赫連越說著示意福泰,“福泰,將這箱子里的銀子送到內務府去吧。”
福泰聞言一愣,看出皇上眼底的故意,頓時笑著上前,作勢抱過錢箱子便走,“哎喲,這還挺沉,奴才這就命人給內務府送去。”
司玲瓏都傻眼了,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狗皇帝居然要拿她的錢!
太……太欺負人了!
那么有錢居然還跟她計較這點小錢!
“等等,這是我的!”司玲瓏下意識就探過身子試圖抱回自己的錢箱子,兩人本就坐在小榻上,赫連越見狀故意將人攔住,還揮手示意福泰快走。
福泰笑著抱著箱子就小碎步快走,司玲瓏忍不住一聲哀嚎,一把抱住赫連越的腰,緊緊不放,“皇上!那是臣妾的!你不能這樣啊……”
赫連越冷不丁被抱住,一開始還覺得好笑,但很快,隨著司玲瓏一顆腦袋在他腰上蹭個不停的動作,他瞬間笑不出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