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越動作堪堪僵住。
被她這么一嚷嚷,赫連越忽然也覺得自己這樣的舉動有些羞恥了。
想到自己居然想要親她,那種羞恥的感覺就更甚了。
俊顏驀地一正,赫連越收回那幾乎靠近的唇,轉而抬手,干脆地捏上她的鼻子。
還在裝睡的司玲瓏:!!!
【你這是要謀殺你的小寶貝!】
司玲瓏猛地睜眼,將自己的鼻子從赫連越手里掙脫,而后無辜又可憐地看向對方,“皇上,你這是做什么?”
一副我睡得好好被你捏醒的無助感。
赫連越心下冷笑。
要不是他能聽到她的心音,他還真信了她的表演。
這女人,太會騙人了!
“朕的手麻了。”
司玲瓏聞聲一愣,這才猛地意識到兩人的姿勢,連忙坐起身來。
赫連越原本只是隨口一句,然而在她起身的瞬間,他確實感覺到自己的胳膊麻了。
被枕著睡了一晚上這種事,赫連越過去也不曾經歷過。
也沒有哪個嬪妃有膽子叫他有這樣的經歷。
司玲瓏看著赫連越那臉上一瞬的扭曲還有略顯僵硬的起床動作,意識到這人真沒說謊,忙伸手在他手臂周圍部分開始輕輕按摩。
“皇上別擔心,臣妾很會按摩,很快就好了。”
赫連越冷哼著抽回胳膊,“別拿你給寵物按摩的手法糊弄朕。”
他順口一句,卻叫司玲瓏微微一愣。
“皇上怎么知道我這個手法是……”【給寵物按摩的?】
司玲瓏有時候經常總覺得,自己整個人好像都被他看透了似的。
可是獸醫系畢業這個事,她是百分之百肯定沒有提過的!
畢竟她原身設定可是及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千金小姐。
怎么會醫寵物?
赫連越脫口的瞬間也意識到自己嘴瓢了。
但他向來穩得住,俊美的臉上幾乎沒有半分的表情變化,看向司玲瓏那探尋的目光,漆深的眸子依舊沉定如初。
“你當初給雪殺按摩的手法,和你現在做的一模一樣。”
赫連越不緊不慢地說,指著司玲瓏那手勢,儼然和她當初給雪殺按摩消食的手勢一致。
司玲瓏被他這么一說瞬間想起來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腦袋,便將把剛才那一瞬間的懷疑拋到了腦后。
……
盡管昨天的圍獵狀況頻出,但這絲毫也不影響眾人冬狩的興致。
接下去三天,赫連越又帶著一眾王候臣子繼續圍獵,作為小說的男主,自然是赫連拓拔得了頭籌。
也叫他好歹挽回了第一天被赫連越打下馬而失去的顏面。
而司玲瓏這邊,因為關注忠勇公的病情,這兩日便往那邊跑得勤了些,連帶著顧清荃看她的目光都顯得復雜又微妙起來。
那眼神,怎么說吧。
像是在懷疑司玲瓏其實是自家老父親隱瞞多年養在外頭的另一個女兒。
這天,司玲瓏照例前往忠勇公的營帳,想要跟著御醫給他做最終的檢查,走在路上時,卻忽然聽到一個動靜。
就在旁邊宮人前去查看時,司玲瓏感覺有個東西突然掉落在她的腳邊,低頭看去,卻是一個項圈那么大的銀鐲,銀鐲的正中間,還有一個熟悉的“忠”字。
一旁的蜀紅都看愣了,“貴嬪,這項圈……”
顯然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個東西。
說是項圈吧,偏偏是鐲子的樣式。
說是鐲子吧,又忒大。
這得是什么手才能戴得了這鐲子啊?
“這是誰扔過來的?”蜀紅有些生氣地四下張望,這么大的東西,扔過來萬一砸死人怎么辦?
司玲瓏卻沒說話。
她知道這是誰扔給她的。
而且隱約的,她似乎明白它把這東西扔給她的深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