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玲瓏懷疑的苗子剛剛冒頭就被強行壓了回去,不過她也不是喜歡糾結猜測的人,試探過一次無果,這個猜測就被她拋到了腦后。
回了自己的小院關上門,先是把哥哥給的那一沓銀票數了數。
嗯,七千兩,加上之前的一萬兩,也不少了。
數完銀票,又收起來。
再拿出最開始給的那個小荷包。
將荷包里的東西倒出,里頭確實是塊玉,卻是一顆玉雕小白菜。
翠玉漸白的顏色,順著紋理細細雕成了一顆栩栩如生的小白菜,兩指大小,看起來青嫩得像是能滴水,可見刀工精湛。
要說玉雕的白菜擺件也常見,只是沒見過有將白菜雕成這么小件的,而且還是這么精致的小件。
再一瞧玉身光滑細膩,似是個被把玩過許多次的老物件。
司玲瓏將那顆小白菜來來回回地翻看一遍,也把不準這小東西和太后能有什么淵源。
不過既然大哥說它能保自己一命,那這東西自然是要緊的。
想了想,又將它放進自己內袋隨身的荷包之中。
將東西都放妥當后,司玲瓏這才叫來蜀紅,問,“你知道我們在護國寺要待多長時間么?”
蜀紅冷不丁聽她問起這個,只道,“皇上沒說,但依奴婢看,護國寺不是待客的地方,寺里的一應用度不全,皇上想必不會在這里停留太長時間,左不過三五日,待路上雪化了便能走了。”
司玲瓏聽著煞有介事點頭,“我想也是。”
如果只是三五日,那她就得抓點緊了。
畢竟這回攛掇白芊芊和赫連拓出面來玉臺山,是因為乘黃大人最后所指的方向就是這里。
又或者不是玉臺山,而是同個方向的另一處,但司玲瓏對于大淵并不熟,自然是先緊著知道的地方來。
畢竟如果按照小說規律,出現即為合理。
任何新地圖的出現,都是為了相應的劇情展開。
既然她是穿書的,那遵循這個規律,總沒錯。
【就是不知道,這玉臺山里,有什么?】
……
司玲瓏沒忘記早上白芊芊連同陳修容給自己挖的坑,如她所說,這事在她這里還沒結束。
但報仇也不在一時,尤其她在這邊呆不了多長時間,自然要緊著要緊的事情來。
司玲瓏沒有線索,只能讓蜀紅先弄一份護國寺的地形圖來,趁著這幾日到處轉一轉,看看這護國寺里有沒有什么特殊之處。
然而,還沒等司玲瓏開始實施她的巡山大計,這一趟來的一眾嬪妃們先出了事。
這一夜,除司玲瓏和顧清荃以外的嬪妃們,幾乎是同時感染了風寒全部病倒了。
就在她們剛因為司玲瓏借病“勾引”皇上的事情結束的第二天,原本還嘲笑司玲瓏嬌生慣養的嬪妃們,第二天自個兒起不來了。
眼見這么多嬪妃同時生病,赫連越也擔心是不是什么傳染病,叫御醫和護國寺中留守的僧醫都仔細瞧了,然而得到的結果都一樣。
“就是尋常的風寒。”御醫說,“許是舟車勞頓加上天寒,身子受不住,這才病了。”
而且這主要對象都是體質差又嬌弱的嬪妃們,像宮女侍衛還有常年練武健身的荃妃娘娘,都好好的。
幾個御醫都是同樣的診斷結果,倒叫赫連越和太后都松了口氣。
不管怎么說,不是什么疫病總是好的。
赫連越只能下令叫嬪妃們先安心靜養,卻不想,偏偏還有一兩個不肯“靜”養的。
首先便是那天當眾指出皇上冠子歪了的陳修容。
雖然病得起不來,但這絲毫不妨礙她繼續潑臟水。
“是瑯貴嬪。”陳修容哭著對前來探病的瑾心嬤嬤說,“是瑯貴嬪感染了風寒,才叫我們大家都跟著病倒的,否則為何大家原本都好好的,昨日和瑯貴嬪在一處待過后便都全部病倒了?”
說著,還生怕對方不夠重視似的,“嬤嬤,太后昨日也與她說了話的!”
一句話,瞬間叫瑾心嬤嬤凝重了神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