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赫連越微變的臉色,霍山還有些莫名,他有問什么犯忌諱的問題么?
還要再開口,就見赫連越沉著臉看向他,一字一句道,
“抓起來先關著,但是,別叫人害了。”
赫連越聽著司玲瓏那興奮的語氣,都怕她萬一一個興起,偷摸著去給野狐貍做什么“絕育”。
這又不是宮里頭,何必!
……
折騰一場,瞧著確實沒有什么事,赫連越便吩咐散了。
帶著人出了司玲瓏的小院,又叫人送顧清荃先回去歇著。
顧清荃全程也沒做什么,更別說就算有人搞鬼她也不帶怕的,只道,“臣妾自己回去就行,皇上早些休息。”
說罷,也不管赫連越如何說,帶著自己的宮女就徑自走了。
唯有赫連越還留在院門處,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沉聲開口,“出來。”
下一秒,只見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暗衛現身,徑直單膝跪在赫連越面前。
赫連越看著眼前的暗衛,面上再沒了剛才在屋里的表情,鳳眸冷冽,只道,“再有下一次,不用再來見朕。”
他擺在她身邊的暗衛,幾次出事,都沒能及時阻止。
要他何用?
暗衛聞言心下微微一個咯噔,腦袋垂下,沉聲道,“是。”
心里卻是叫苦不迭。
他是守著瑯貴嬪不錯,可也不是時時刻刻盯著,昨天在后山遇到那群狐貍的時候他倒是在,這不是還沒來得及現身,皇上就叫首領出手了么?
至于今夜之事……
他察覺不對已經第一時間從屋頂跳下去追,可是連一個影子都沒瞧見啊。
盡管心里苦,但面上卻不敢顯露分毫。
心說再有下次,無需皇上開口,首領都能叫他徹底消失在暗衛營。
赫連越也不管這侍衛心里所想,丟下這句話便徑自離開。
……
護國寺內接連莫名出現被咬死的錦雞,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畢竟太后娘娘在的地方出現這樣的事,難免叫人擔憂。
這不,那死雞都直接出現在房門口了,可不是叫人心驚么?
太后第二天便知道了昨夜的動靜,當下便將司玲瓏又叫了過去。
繼續抄經。
按太后的原話,就是,“即便是山中野狐肆虐,但為何偏偏作弄到你的屋前?那必然是你其身不正,惹怒了山靈。”
司玲瓏帶著皇帝在后山偷吃烤雞,赫連越雖然勒令不許外傳,但護國寺中皆是太后的耳目,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干的好事?
只是皇帝要護著她,太后也不好明目張膽地教訓她。
那就不說了,抄經吧。
于是這日,司玲瓏愣是被留著抄了足足三個時辰的經書。
從守心堂出來的時候,胳膊都要抬不起來了。
被蜀紅和青綠攙扶著一路走回自己的小院,司玲瓏忽然就羨慕了病倒的嬪妃們。
她還不如躺著養病呢。
一旁的青綠見著又是心疼又是憤憤不平,
“那陳修容真是病中也不肯安生,昨夜出了那樣的事,她今天便叫底下人四處胡言,說昨日莫名死去的錦雞和夜里那只丟在門口的死雞都是佛祖預警,說咱們貴嬪身犯殺孽才會引來這些個禍事!”
司玲瓏見她這樣生氣,倒是有些好笑,“抄經的是我又不是你,你還氣上了,放心吧,放心吧,我瞧太后今天還真不是為著這種不入流的污蔑故意罰我。”
青綠又問,“那又是為什么?”
司玲瓏聳肩。
還能是為什么?
估計昨天偷偷烤雞的事情被發現了唄。
司玲瓏肩膀聳到一半,忽然就聽前面不遠的小院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一個小太監跌跌撞撞跑了出來,看到司玲瓏時,話都不會說了。
“貴、貴嬪……里頭又、又有雞……”
司玲瓏一愣,快步走到小院,從院門處看去,就見屋門前,還是昨夜的地方,又靜靜躺著一只被咬死的錦雞。
饒是司玲瓏內心再淡定,這會兒也忍不住在心里暗罵。
【媽蛋啊,這怎么還沒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