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赫連越說是走走,其實還是陪著司玲瓏一行回了小院。
司玲瓏見他一路不語,還當他是打算回去追究自己今天鬧出來的動靜,心里默默把今天情況復盤一遍打完草稿,只為確保——
【不管赫連越待會兒打算說我什么,我都有完美的說法給他懟回去!】
【不愧是我!】
赫連越聽她一路忙著打腹稿,都懶得出聲打擾她。
他以為,但凡長眼的都該知道,剛剛自己明顯是護著她的。
就她,整日像個小瞎子,面上裝得一派乖巧,心里卻把他當反派來對待。
就這么一段路,一個想著【你隨便問我都準備好了】,一個抱著【朕不打擾你,你慢慢打稿子,朕還要讓你的腹稿打水漂】的壞心思,倒是走出了難得的和諧來。
直到回了小院,赫連越往炕上一坐,這才看向司玲瓏邊上牽著的小黎笙。
也不知是故意避開司玲瓏的腹稿,還是她之前說他給小黎笙取了名就該對她負責,赫連越莫名就朝著小黎笙,難得地關懷出聲,“被砸的地方如何了?給朕瞧瞧。”
這話問的,不只是司玲瓏,就連一旁的福泰都忍不住驚詫。
皇上對這孩子還真上心了不成?
小黎笙之前覺得自己傷的不光榮,還藏著掖著,被司玲瓏一番教育后,這會兒倒是十分乖覺,不等旁邊的青綠幫忙,就擼起自己的毛毛袖,艱難地露出里面肉呼呼又白噗噗的小胳膊。
經過一下午的“發酵”,胳膊上的青紫愈發顯得明顯,連帶著邊上都帶著一圈青痕。
正如司玲瓏所說,肉都紫了。
赫連越只看一眼,便明白司玲瓏為什么發火,還刻意上門去跟白芊芊要說法了。
這可比一般磕碰要厲害得多。
“福泰,去拿兩瓶上好的跌打損傷藥過來。”赫連越沉聲吩咐,又問黎笙,“除了這處,還有沒有別處傷到了?”
小黎笙聞言認真搖頭,“我,跑得快。”
語氣里竟還有些自豪。
這意思是說她跑得夠快這才只傷了這一處。
但這話聽在司玲瓏耳朵里,更加確定她的猜想。
要是小黎笙沒跑掉,傷的估計不止這一處。
當下又是一陣牙癢。
【明天我就給她報復回去!】
明著要不到說法,暗地里誰還不會搞事情?她已經有想法了。
赫連越聽著她心底又自顧自琢磨開怎么叫白芊芊吃癟的計劃,干咳一聲,終于看向司玲瓏,卻道,
“今天你帶著上門找上蓮妃這事,做的沒錯。”
司玲瓏在他看過來的一瞬已經瞬間轉回了思緒并且做好的應對的準備,結果聽到后半句,整個就是一愣。
【哈?】
【我耳朵壞掉了?】
赫連越睨她一眼,心下呵呵,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又道,“今日之事,起因雖是黎笙偷吃了果脯,但到底遭了罪,若是息事寧人,回頭傳到太后耳中,只會認為是你們心虛。”
司玲瓏還沉浸在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納悶中,聞言不甘寂寞,忙應,“對對,臣妾就是這么想的!”
要是輕飄飄揭過,外人只會覺得她心虛,才不會記得白芊芊打人的事。
司玲瓏覺得赫連越簡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蟲,怎么什么都知道?
赫連越:……
你才蛔蟲。
朕憑本事讀的心!
更別說,這都用不上讀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