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司家,只有你和你兄長兩個孩子。”
顧清荃在一瞬的怔然后,很快調出了記憶中關于司玲瓏的那部分資料。
司玲瓏作為皇上的新寵,哪怕就是短時間的受寵,但凡能夠近距離親密接觸皇上的人,顧清荃都要讓人查清楚對方的身家清白。
司玲瓏自幼喪母,司家只有司家兄妹與其父相依為命,顧清荃確定自己沒有記錯。
司玲瓏被戳穿,也一點不慌,淡定補充,“是從小照顧我的一個姐姐。”
顧清荃將信將疑,卻還是沒有松口,司玲瓏一咬牙,負氣似的扭頭,“你不信算了!”
司玲瓏氣哼哼地扭頭,渾身上下卻都寫著你快來哄我。
但顧清荃打小打交道的世家小姐都是比較爽直的性子,這種嬌里嬌氣的她一般都直接無視。
于是她再次起身,作勢要走,司玲瓏沒想到她居然一點都不為所動,當即不管不顧地將人一把抱住,“荃姐!荃姐!我錯了,你別不理我。”
顧清荃:……
這類型的,她真沒接觸過。
她甚至不知道該怎么應對。
怎么有人……能這么纏人?
顧清荃忍不住好奇,“你與皇上一處時,也是這般模樣嗎?”
皇上竟是喜歡這種類型?
司玲瓏見她還會八卦,兩只胳膊依舊抱著她,只是抬起腦袋,搖頭。
【跟阿越在一起的時候,我是很矜持的。】
如果赫連越在這里,聽到她這一聲心音,大抵忍不住心中要發出兩聲呵呵的冷笑。
除了面上偶爾裝出來的乖巧,矜持這詞和她就沒關系。
顧清荃看著那顆緊挨著她胳膊的腦袋還有那巴巴的眼神,一時竟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
但她也不可能因為這樣的原因,就真的將事情告訴給她,尤其這件事不僅涉及她,更涉及鄔烈。
她從來不是魯莽之人,一旦有所決定,那必然是因為她有承擔最壞后果的心理準備。
司玲瓏見軟的硬的都不行,心知想要靠磨讓她接受自己的“幫助”是不可能的。
司玲瓏干脆直接拋出一記重磅,“其實我知道,你打扮成這副模樣,是去尋鄔烈的。”
這話一出,司玲瓏明顯感覺到顧清荃周身的氣息都變了,那雙清眸倏地看向她,眸中帶著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壓迫感。
“你看到什么了?”
司玲瓏被她這突然的轉變嚇得手上一縮,抱著顧清荃的手直接抽離,小心翼翼道,“我、我其實就是猜出來的,你過來的那個方向是暗衛的營帳,鄔烈就在那邊。”
“你知曉鄔烈和其他暗衛的營帳位置?”
顧清荃的眉心愈發擰緊,為了保證皇上的安危,暗衛的行蹤都是保密的,她若不是特意尋了皇上的旨意,也不可能輕易確定鄔烈的位置。
司玲瓏覺得自己主動找上顧清荃簡直就是一個艱巨的任務。
她這會兒就有種自己要馬上被拉進審訊室審問的感覺。
好在,她還有王牌,顧清荃如何也不可能想到,對于她確認鄔烈身份這件事,赫連越是默許的。
所以司玲瓏很是干脆大膽地甩鍋,“我聽皇上說的!”
【有問題,請找我老板確認。】
顧清荃對司玲瓏的話卻沒再懷疑。
皇上如今,確實像是會因為美色而做出大意行為的。
但她不可能指責皇上。
畢竟皇上這些年來,總共也只寵對眼了這么一個,身為臣子,對于君王的一些私事不能過于計較。
更何況,司玲瓏身上還擔負著皇嗣傳承的重擔。
顧清荃接受了她的解釋,原本的堅持也因司玲瓏的話開始產生了一絲裂縫,而一旦有了一道裂縫,距離全線崩盤也就不遠了。
顧清荃猶豫一瞬,又沉聲問她,“涉及宮中秘辛,知道太多或許會危及你自身性命,這樣你也要幫我嗎?”
司玲瓏一聽就知道她故意夸大嚇唬她的。
面上半分未動,只靦腆抬爪,細聲賣乖,“為姐姐生,為姐姐狂,為姐姐哐哐撞大墻~”
顧清荃:……
倒也不必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