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越這會兒倒是淡定了,鳳眸掃過床榻處的三人,又掃了眼司玲瓏身上裹著的錦被,難得耐心地又問了一句,“在做什么?”
司玲瓏不說話,一旁的蜀紅倒是淡定回話。
“是奴婢不放心貴嬪的傷,想給貴嬪擦些藥,能好得快些。”
赫連越聞聲,視線順著司玲瓏蓋在身上的錦被,又轉向蜀紅手里拿著的藥酒瓶子,沒有說話,半晌,卻是朝她伸手。
青綠看了一眼蜀紅,蜀紅垂眸,手上沒有遲疑的,默默將藥酒瓶子奉到赫連越手中。
司玲瓏看著兩人之間沉默的交易,有些呆愣。
【啥玩意兒?阿越要藥酒干嘛?】
【該不會是……】
司玲瓏這邊還沒來得及多想,赫連越接過藥酒便朝著兩人一擺手,“下去吧。”
這話一出,屋里誰還不明白赫連越的意思。
青綠還有些遲疑地看一眼蜀紅,蜀紅卻是十分淡定地便拉著她一屈膝便要退下。
司玲瓏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連挽留的話都來不及說。
直到屋里只剩下她和赫連越兩人,司玲瓏看著男人走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阿越……”
【不會吧,不會吧?】
赫連越眼神睨過,用行動告訴她,會的。
先前醫女檢查時他到底沒有親眼見過,現在想來,當時她痛得躺在地上爬不起來,哪怕沒有傷到腰椎,只怕也不是那么輕松。
他也該自己瞧過才能放心。
更何況不過是擦藥,她的侍女能做,他自然也做得。
赫連越如是想著,便端端正正地往床沿一坐,又伸手作勢要掀她錦被。
司玲瓏心頭一緊,忙不迭伸手拽住。
“阿越,我沒事,不用擦藥了。”
赫連越看一眼她揪著被子不放的手,只淡淡吩咐,“松手。”
“我不。”司玲瓏緊緊揪住錦被,身下還在試圖挪動。
赫連越見狀擰眉,見她壓著上面不放,干脆不管,將被子從下面往上一掀,下一秒,眼前似有白光閃過,叫他驀然一怔。
只見那錦被之下,女子背上的里衣被掀起,露出了一大截白皙纖細的腰肢。
那腰身極細,好似一伸手就能直接掐斷,肌膚細膩宛若白脂玉,腰后微陷的腰窩更透著幾分難言的小性感。
但叫赫連越怔住的,卻不是女子如弱柳白玉的腰肢,而是除了她被撩起的上衣,腰處的褻褲還被拉下去了些許,赫連越一眼看去,便能瞧見那腰窩塌陷后微翹的半邊渾圓……
【啊啊啊啊啊!!】
司玲瓏幾乎是羞窘地將人推開,又掙扎著將手往后將自己的衣裳拉好,瞪向赫連越時,眼里帶著羞惱的控訴。
【流、流氓!色狼!】
赫連越的視線在她動作時已經堪堪轉移,還沒想好怎么應對自己突然瞧見的那抹春色,就驟然聽到女人心底的指責,當即俊眉橫起。
他堂堂天子!
竟敢用這樣的詞指控他,大膽!
“瞎動什么?”赫連越故作鎮定地板起臉,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稀松尋常,補充,“又不是沒瞧見過。”
司玲瓏原本還沉浸在被突然看光的羞窘中,聽到后面那話,渾身細胞險些炸毛,瞬間忘了害羞,倏地扭頭看向赫連越,問他,
“你什么時候還偷看過我?!”
哪怕昨晚,她身上的衣裳都還是完整的,更別說之前。
那就只能是偷看到的。
想到這茬,司玲瓏看向赫連越的目光,儼然是在看一個偷窺女子的采花大盜。
赫連越嘴角一抽,忍著額角跳動的青筋,解釋,“朕沒有偷看過你。”
司玲瓏一愣,杏眸盯著赫連越數秒,忽的一臉悲憤又委屈,“那你看過誰的?”
【哪個女人?你看她哪了?怎么看的?!】
赫連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