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內,尚不知自己的舉動已經被窗戶紙出賣的赫連越終于將人放下。
司玲瓏卸下了這幾天的包袱,這會兒整個人都無比輕松,一放松下來,原本的困意就跟著來了,看著面前的赫連越,無聲催促。
【時候有點晚,你得走了。】
赫連越沒想到自己還要走。
這不是都和好了么?
鳳眸幽幽轉過,赫連越忽然側過身咳嗽了一聲,見司玲瓏朝他投來幾分探詢的目光,便道,“方才被你踹了一腳,剛剛又抱著你轉了好幾圈,這會兒才覺得有些疼……”
司玲瓏看向赫連越的眼神頓時覺得有些微妙。
【我猜一下,是疼得走不了的那種疼吧?】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那表情明顯些著【你看我信不信你】幾個大字。
赫連越便干脆扭頭看向她,一副既然被你拆穿了,朕也就不裝了的樣子,干脆欺身上前,幾乎是貼在她的身前,氣息繚繞著,聲音低沉而微啞,
“嗯,朕走不了了。”
司玲瓏原本還想著他要是敢耍賴她就敢大膽地嘲笑他。
可卻完全沒想到,這人耍賴的方式居然是這樣的。
耳根微微發熱,連帶著被他氣息貼近的位置也微微發麻。
腦子里莫名又想起前不久才轉正的那一晚。
只是剛剛想了個頭,頭頂就傳來男人一聲極低的輕笑。
又蘇,又撩人。
司玲瓏臉頰轟一下就燒了起來,這會兒也瞬間不困了,伸手就不管不顧地捂上對方的耳朵,“不許聽了!”
赫連越站在原地不動,任她伸手給自己捂耳朵,半晌,低低應了一聲。
“好,不聽。”
說罷,卻是干脆地沖著她的唇吻了下來。
司玲瓏身子一晃,險些沒能站穩,赫連越順勢撈住她的腰身,便將人往床上一帶。
仿佛時隔曠久,又仿佛就在昨日。
兩人再次親近地貼近彼此。
司玲瓏甚至還來不及做好準備,只能順從地感受著他流轉在唇舌間的溫柔與霸道,整個人再次陷入一種白茫茫的感覺之中,唯有唇齒間的觸碰與輕喃撞入耳中。
暈暈乎乎中,感覺那原本扣在她腰處的大掌不知何時滑入她的里衣之中,順著她的腰身一點點往上,甚至試圖鉆入那最后的一層遮擋……
司玲瓏幾乎是猛地驚醒,伸手將人按住。
“不、不行。”
赫連越頓了頓,問她,“為什么?”
司玲瓏雙眸因為剛才的吻染了些許的水霧,有些可憐兮兮的,“疼。”
前幾天她刻意疏離不讓他進房,固然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騙了她,但只有司玲瓏清楚,有極小的一部分是因為,她疼。
不止是疼,還有那事后的渾身酸痛,她足足緩了三天才徹底緩過來。
縱然后面她也在阿越的撩撥下得到些意趣,但她還是記住了那晚的痛。
說小死一回,半點不夸張。
赫連越聽出她是真的怕疼,只能柔聲哄她,“朕輕些,這次不會弄疼你。”
司玲瓏卻是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你上回也這么說。”
赫連越好不容易才被赦免,這會兒哪里甘心就這樣放過她,俯身便還要吻她。
司玲瓏身子一顫,仿佛看透了這男人蠱惑人的手段,伸手便抵在了他的胸前阻止他繼續靠近,心下亂成一片,忽然的,腦中靈光一閃。
“阿越,要不我唱歌給你聽吧!”
聽歌,清心。
卻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己在說完唱歌后,赫連越嘴角似是輕輕抽了一下,連帶著原本的動作都忘了,就那么僵僵停在原地。
赫連越腦海中仿佛又聽到某個魔性豪邁的歌聲。
下一秒,他堅定地搖頭。
“不,朕不想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