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殺的動作太快,司玲瓏只看到她原本短圓的小肉手仿佛瞬間伸出利爪,就那樣猛地抓下,那薄薄的信封,直接被雪殺一爪子撕成了兩半,掉落在地。
赫連越面色沉沉,卻是看向地上被撕裂的信封,里頭只有簡單的一封信,從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的毛病。
但他知道,雪殺從不會隨便發動攻擊。
司玲瓏自然也清楚這點,意識到白芊芊給的信可能有問題,忙不迭上前拉過赫連越的手查看。
“怎么樣?手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如果信上有毒,那應該是通過皮膚觸碰就會中毒的類型。
于是忙認真檢查赫連越手指有沒有變黑。
赫連越任她翻看兩下,無奈道,“我沒事。”
他看那一眼地上的信封,只道,“就算有毒,也應該是下在里頭的信紙上。”
否則項天一路拿過來,早就中毒了。
項天哪怕不清楚雪殺為什么會突然撲過來搶信,但此時聽到兩人這話也瞬間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
頓時臉色有些難看,朝著赫連越跪了下來。
“皇上,是我沒有察覺……”
他還擔心赫連越以為是他和白芊芊合謀設計。
他死不要緊,但他不能連累顏顏。
赫連越瞥他一眼,只擺手讓他起來。
“朕知道與你無關。”
頓了頓,又道,“但是想來,她已經疑心你背叛了她。”
又或者說,這封信是她對項天的試探。
如果項天背叛了她,不管他是自己偷偷打開信還是將信交給旁人,都可能中招。
如果項天沒有背叛,那這封信應該會原樣送到白家,至于里頭有什么陰損,大概只有白家人自己知曉。
項天聽說自己被發現臉色還有些凝重。
倒不是他多愿意跟白芊芊虛與委蛇,但這是他眼下唯一有利用價值的地方,皇上也是因為如此才會繼續留他在瑯妃身邊。
如果白芊芊已經發現他的身份,那就表示,他再沒有留在宮里的價值。
而按照他和皇上一開始的約定,他的任務已經失敗。
赫連越這會兒卻無暇顧及項天任務失敗不失敗的問題,轉而便喚來了列一,“信上可能有毒,拿下去檢查清楚。”
列一聞言立即戴上一雙黑色手套,便彎腰小心將被撕裂了的信封連同里面的信紙拿起,剛要離開,面前卻攔了個小團子。
雪殺剛剛立了功,一直等著他們來問自己,于是一爪子將信封拍碎后,就一直背著小手等著接受感激的擁護。
然而!
這幾人居然光顧著說話!
還說個沒完。
現在還叫了個人,當著她的面就要把她的勞動果實拿走!
雪殺表示她不快樂!
氣呼呼地擋在列一跟前,也不背手了,這會兒卻是雙手叉腰,氣勢十足的樣子。
“這信封里面才沒有毒!這個信封里面的東西可比毒厲害多了!”
要不然她才不會隔了老遠察覺不對,還特意沖進來幫越越把這東西拍飛。
她可太有用了。
越越和玲瓏要是沒有她可怎么辦。
雪殺奶聲霸氣地說完,就沖一旁的赫連越司玲瓏抬起驕傲的小下巴,滿臉寫著你們快來追問我的樣子。
司玲瓏忙問,“那是什么東西?”
雪殺昂著腦袋看她,卻沒有說話。
司玲瓏想了想,立即蹲下身子,一臉崇拜地平視雪殺小殿下,瞬間換了語氣,“天哪!到底是什么東西那么厲害?要不是殺殺機警,我們肯定就中招了!”
赫連越、列一、項天:……
作為被夸嘆的雪殺,這時才終于露出了有些滿足又得意的小表情。
明明是人身,但眾人仿佛能看到她身后有一條蓬松的狐貍尾巴緩緩翹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