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拂塵的順子連忙過來,對那兩個小太監輕斥:“沒眼色的東西,還不快下去。”
他又轉臉看向杜康,換上一副笑臉,哈著腰,沒有說話。
杜康冷艷的臉上沒有半絲表情,她拿起放宵夜的紅木描金托盤,腳不沾塵地走了出去。
看出殿下不悅,順子匆忙擺好碗筷,用最好速度也滾了出去。
屋子里只有顏栩一個人了,他這才低頭細看那種血跡。
那血跡在他小腹下面......怎會在那個地方,那個小東西什么時候蹭上的?
想起他當時還傻乎乎用手指去蘸,他就恨不能把那個小賊坯子給宰了!
還有比這個更難堪的事嗎?
那還不算什么,竟然還蹭到他身上。
顏栩怔了怔,好在讓那些奴才們全都出去了,如果讓他們看到,還不知會私底下說些什么。
今晚真是太倒霉了,傳說沾上這東西很不吉利。
他三兩下脫了身上的直裰,卷成一團,扔到一旁,忽然想到明日這衣衫就會交到浣衣房,還不知那些洗衣裳的粗使婆子們會瞎說些什么,算了,還是別讓她們洗了。
顏栩施施然在屋里轉了一圈,索性把這件臟了的衣裳塞進楠木箱子里面,又在外面落了鎖,總之以后他也不會穿這件衣裳了,也不讓別人看到。
直到把這件衣裳藏起來后,過了好一會兒,顏栩那處炙熱才漸漸褪去,他松了口氣。
也不知那小東西回去沒有,汾陽郡王那里還是說一聲吧,免得那只鐵公雞不依不饒的,不就是兩柄玉如意,他又不是拿不出來,自家孩子拿來當玩具而已,何況那孩子還很孝順,要把這個孝敬給他,他總不能從小孩子手里搶東西吧。
“順子,進來!”
順子一直在門口候著,聞聲連忙挑了靛青色福字不斷紋的絲棉簾子進來:“殿下,您有何吩咐?”
“我記得庫里還有兩柄玉如意,你明日送到汾陽王府,就說我幫他找到了那兩柄玉如意,可不小心給打碎了,這兩柄雖說不是古物,可卻是皇后娘娘賞下來的,給他拿去玩吧。”
順子縮縮脖子,殿下您可真是賴皮,您都說了這是皇后娘娘賞的,汾陽郡王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哪敢收下啊,還不是要原封不動給您送回來,說不定還要再另外送份厚禮,謝謝您的好意。
至于汾陽王府的兩柄玉如意,您都說給打碎了,誰還敢找您要碎沫子核對啊。
您這是一本萬利,要了面子,又顧了里子。
倒霉的就是汾陽郡王,也不知道他那兩柄玉如意被殿下給誰做了人情......
次日,因為養病才從封地回到京城的汾陽郡王果然如他所愿,不但將兩柄玉如意原封送回,還附上一斛珍珠,多謝十二皇子為他尋到那兩柄玉如意。
至于那兩柄玉如意怎么就碎得無影無蹤了,沒人再提。
一一一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