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杜康已經掠了進來,就像腳不沾地似的。
浮蘇笑道:“你這幾天好像都沒有出去。”
杜康嘆口氣:“殿下做了監國,每天在朝堂上被弄得暈頭轉向,哪還有心思安排別的事,這會子除了王妃和郡主,他怕是誰都不想見。”
浮蘇一聽眼中便全是關切之情:“這么累啊!我一點兒也不知道,你若是不說,我還被蒙在鼓里,以為殿下做監國是件好事,你們聊吧,我去給殿下煲個天麻豬腦湯,給他好好補補。再加上枸杞,補補氣血。”
說著,便要往外走,花雕一把扯住她,浮蘇使個金蟬脫殼,掙扎了幾下,無奈武功比花雕低了一截,一條手臂還是被花雕牢牢抓在手里。
“你少拿殿下當擋箭牌,你煲的豬腦湯,殿下哪次不是賞給小順子吃?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杜康聞言哈哈大笑,她整日在外面,這些事情全都不知道。
浮蘇面紅耳赤,不得不說道:“好妹妹,你就不要難為我了,我是不祥之人,怎能給你操辦親事?”
花雕白她一眼,道:“閃辰是病秧子,半條腿在棺材里了,你來給操辦,說不定以毒攻毒,他那半條腿就從棺材里出來了。”
這一次連杜康也不忍再聽了,花雕姑姑,您說話能講究點兒嗎?您讓閃護衛情何以堪?
杜康道:“花雕,你這樣說閃辰會難過的。”
花雕和浮蘇全都張大了嘴,杜康也知道什么叫難過嗎?她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她們怎么不知道?
兩人不由得上下打量起杜康來,見杜康依然穿件只有府里的管事婆子才會穿的醬色褙子,但仔細一看,那褙子的袖口和下擺上繡了花。而且,她的皮膚還是白得透明,不同的是,好像抹了胭脂。
“你穿繡花的衣裳,你還抹胭脂?我們教了你二十多年,你都沒有學會,這是跟誰學的?”兩人不約而同地問道。
杜康一臉茫然:“王妃說女人都是這樣啊,不對嗎?”
王妃?杜康什么時候被王妃感染了?
王妃的確愛打扮,坐月子時都要在頭發上簪上幾朵花。
“杜康,你最老實了,你說實話,王妃有沒有給你說親啊?”浮蘇問道。
杜康搖頭:“沒有啊,我還奇怪呢,她怎么不給我說親。”
花雕撫額,浮蘇別過臉去,杜康也沒什么不好的,就是太單純了,太單純了。
只有杜康一頭霧水,她不太明白她們為什么會這樣。
花雕無奈,對她說道:“你閑著也是閑著,去蕙園看看那位吧。”
杜康立刻點頭,轉身,快步走了。
這幾個動作一氣呵成。
花雕嘆了口氣,問浮蘇:“你問她知道咱們為什么讓她去蕙園干嘛嗎?”
浮蘇笑道:“她不知道為什么,她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她要去看。”
花雕重又看向浮蘇:“你真的不幫我?”
浮蘇笑著搖頭,花雕輕輕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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