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屋里的草藥味,疾走兩步,
“遙遙,你也生病嗎?”
周遙遙抱著孩子起身,介紹坐在屋里的人,“媽,我之前沒跟你說,這位就是許佩嵐,許氏傳人。”
“你真是?”
寧芮曾經在報紙上見過許佩嵐,不過照片上的許佩嵐風華正茂,跟現在滿頭華發,穿著隨意的婦人實在聯系不起來。
她有些狐疑地看著眼前人!
許佩嵐不喜歡啰嗦,伸手捏起寧芮的手,單刀直入,
“肝郁于心導致精力不足,失眠心悸,容易暴躁,對生活中的事情提不起興趣,體力也容易不支。”
想得多,官太太的通病。
能準確無誤地說出自己的病癥,寧芮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一臉激動地抓住眼前的婦人,
“我想起來了,您是許醫生,我兄長出國前跟我提過您,太好了,我兒子有救了……”
說著就要拉人準備出發。
還是被周遙遙按了下來,“媽,我們明天出發,等會讓西洋哥去買車票。”
寧芮點點頭,無精打采的回了自己房間。
這段時間,她經歷的確實已經超負荷,現在帶孩子的時候都會經常恍惚。
等到人走,
許佩嵐快人快語,“你媽這個病情耽誤不得了,她已經是重度病癥了。”
聞言,周遙遙的心猛地一提,扯唇問道,“嵐姨,你能治?”
“能治,你要懂穴位可以跟我學一學,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周遙遙知道寧芮的病因,也知道這么多年看了各種醫生。
如果能有將人治好的希望,她是斷然不會放棄。
“好!”
由于第二天要出發去省城,最主要是還帶著兩個小家伙,幾人收拾了一下,
傍晚劉西洋還去了老李那里學習了幾個小時,回來的時候又叮囑了一下方剛關于修房子的事情。
等安排好這些,才半夜摸黑回了縣城的平房。
王鐵柱一家都搬回了金雞大隊,房間空出來留給了許佩嵐。
許佩嵐坐在門口分她的藥,見臭小子深更半夜回來,多了一句嘴,
“你媳婦身體弱,晚上好好睡覺。”
對于許佩嵐的出現,劉西洋是有希望的,不過相處了一天,他也明白了,許佩嵐不想認親,可能這樣的相處模式,兩人都舒適一點。
劉西洋本能地點頭,“嵐姨,我知道了!”
在許佩嵐的輕哼聲中,劉西洋默默地關上了房門。
他洗漱好后,就找了個角落睡好,愧疚得連被子都不敢扯,生怕吵醒媳婦!
第二天一大早,
幾人就拖家帶口地坐上了省城的班車。
寧芮一直精神不太好,選一個最車頭的位置,劉西洋跟周遙遙怕出事,坐在了后面的一排。
而許佩嵐喜歡安靜,獨自在最后一排閉目養神。
三個小時的車程,說快也快。
到省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來接他們的是周青朔之前的隊友光頭,
光頭一米八的大個兒,見來人,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小內八字步跑了過來,
“妹妹,嬸兒,你們可算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