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彬可算是想起了自己今天來的事了,一米九的大塊頭噘著嘴,狀似很委屈的說道起來,
“嫂子,差點給你說懵了,我來就是跟洋哥說這事兒的,那個之前住這兒的李嫂不是本地人嘛,也不知道昨天是找了誰,去我們家一通打砸,當時我剛回家,就跟他們干了起來,我怕他們也過來這邊,一早過來想跟洋哥說。”
說著又摸了摸自己紅腫的嘴角,“那幫家伙下手是真狠,手上有功夫,瞧把我這如花似玉的臉打成啥樣了。”
周遙遙臉色難看,“你確定是李嫂那邊的人干的。”
侯彬被問得一懵,“嫂子覺得不是?”
“李嫂的底子我查過,頂多也就是認識幾個小混混,應該不會接觸到訓練有素的人。”
周遙遙如實地說來,“那群人有留下什么話嗎?”
侯彬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我好像進去的時候聽到那群人的老大說找什么跑車的路線圖……”
“路線圖?”
周遙遙聽到這里,心思一緊,“他們拿到了嗎。”
侯彬擺擺手,“沒有,咱們跑車的沒有那個玩意兒,都是幾條熟悉的路,互相對一下路線就上路了。”
周遙遙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簡單地叮囑了侯彬幾句后就回家了。
回到家,心還一直提著。
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生一樣,她的眼皮也眶眶直跳。
晚上睡在沒有西洋哥的大床上,翻來覆去的,心里沒來由地發慌。
望著天花板,來來回回想陳典那天過來的話,要回老家燕京!
一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周遙遙才迷迷糊糊的瞇眼睡了過去。
睡著了,頭也是痛的。
迷迷糊糊間,她又來到了那個療養院,可粉色病房里的老遙遙卻換了人,換成了那個90多歲的周武當。
老遙遙只有一個背影,聲音蒼老而嘶啞,
“你的故事我聽了好多遍了,實在是聽得不耐煩了,那就麻煩你別說了。”
“把我變成這幅鬼樣子,你倒是告訴我要怎么回去。”
周遙遙聽著說話的語氣,忽然意識到,這難道是原主穿過來了?
兩人互相對換了!
她沒有出聲,想繞到對面去看看老遙遙的面容,可這次的感覺沒有上次那么清晰,竟然轉不過去。
周遙遙定在原地,只能繼續看著她的背影。
就見老遙遙走到床邊,拿下周武當的呼吸機,猖狂的笑出聲,
“難得你寫了這么長的故事,還留下了這么大一筆錢,那我就替她好好享受一番吧。”
“就當是你們給我的補償。”
她的話音剛落,病床上的老者眼睛突然瞪直,張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表情猙獰,雙手還在半空中揮舞著,想要抓住那個被拿走的呼吸機。
可老人實在無力,不到一刻鐘的功夫,病床上的老者呼吸越來越弱,越來越輕。
周遙遙看得眼圈紅紅的,著急的就要去搶呼吸機,
“快把呼吸機給他,你這個壞女人。”
她的手穿過老遙遙的身體,什么都碰觸不到,
下一秒就聽見病床邊的機器發出一聲“滴——”的長鳴!
周遙遙踉蹌的跑到病床邊,病床上頭發全白的周武當已經虛弱的合上了眼睛。
她的心尖忽地抽痛起來,
“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