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旁之人的勸說,阿爾伯特輕輕搖了搖頭,盔甲碰撞之間發出清脆的“咔咔”聲。
“弗雷將軍,白天你們不同意我冒險離開帳篷,至少晚上讓我多呼吸一點新鮮空氣吧。”
被稱為弗雷的將軍微微低頭道“可是殿下你的身體……”
“我沒事。”
阿爾伯特微笑著說道“我這病看樣子是斷不了根了,與其戰戰兢兢的躲在后方茍活數年,不如趁著生命還沒走到終點,努力綻放出自己最后的光芒。”
望著河對岸稀稀拉拉的火光,阿爾伯特輕嘆了一口氣“這場有損國本的內戰已經持續得夠久了,我們必須盡快結束它,爭取為我們的國家保留更多的元氣。”
“戰爭已經沒有什么多少懸念了,當下我們應該著眼未來,戰后的重建必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周邊虎視眈眈的鄰國也要提高警惕。”
“……是,殿下慧眼。”
阿爾伯特好笑的拍了拍銀甲中年的肩膀“不必勉強自己,弗雷將軍,你就不是那塊拍馬屁的料。”
“回去吧,小威廉還等著我的教導呢,希望……時間還來得及。”
……
普朗克帝國的內戰進入了關鍵時期,所有關注戰爭的人都能預測到,一場決定雙方勝敗的大戰將于近期在萊姆河畔打響。
遠在蒂塔共和國首都密斯提的里昂有些不解的看向布麗姬特。
“什么意思?難道政府軍還有足以翻盤的底牌?”
布麗姬特攤了攤手道“雖然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但夜鴞應該不會這么輕易放棄自己的玩偶。”
“我和夜鴞只見過兩次,他是一個時刻帶著面具的年輕男子,言語優雅且具有很強的迷惑和誘導性。”
“如果自身意志不夠堅強,很容易被他的語言藝術引偏。”
“你會不自覺的順著他設定的思路往下思考,逐漸成為他手中的拉線木偶,那位可憐的尤瑟夫三世應該就是這樣。”
布麗姬特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個小餅干,口中含含糊糊的說道“總之,我所了解的夜鴞不是這么容易放棄的人,他應該還留著某種后手,等著關鍵時刻給反抗軍一個巨大的‘驚喜’。”
“后手啊……”
里昂靠在沙發上陷入沉思“現在的局勢已經非常明朗了,除非政府軍方面能全滅反抗軍的主力,否則他們根本不可能有翻盤的機會。”
“難道那個夜鴞是打著這種算盤?”
沉吟了一下,里昂從空間戒中摸出一卷普朗克帝國的全圖,在場眾人很快將視線聚焦在戰爭即將發生的萊姆河畔。
里昂看著地圖上代表河流的藍色蜿蜒長線,摸了摸下巴道“河邊……如果是我,應該會選擇水攻。”
洛薇莎點了點頭,但她同時出言反駁道“這一點二王子陣營的將領應該也會考慮到,甚至他們可能也打算利用河流做點文章。”
“在這種雙方都有堤防的情況下,想用水攻一次性滅掉對方的主力……很難。”
“嗯……”
里昂雙手撐在地圖兩側,皺眉推測道“那么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動用某種超凡力量,強行將原本不可能的事情變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