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早前,反抗軍大營。
二王子阿爾伯特對里昂下午給出的提醒感到有些擔憂,雖然他已經做出了安排,但阿爾伯特心中的不詳預感依然沒有散去。
白面醫師站在阿爾伯特身后提醒道“殿下,已經凌晨兩點了,你的身體狀況不佳,盡量別熬夜。”
“再等等。”
阿爾伯特皺眉說道“我總覺得會發生什么事情,就算躺在床上肯定也睡不著。”
白面無聲的嘆了口氣“好吧,不過遵循王妃的指示,我會隨時關注你的身體狀況,一旦出現問題,請你一定要遵從醫囑。”
“好的,麻煩白面小姐了。”
正在此時,主營帳外突然傳來一個焦急的呼喚聲。
“殿下!斥候觀察到對面有情況!”
阿爾伯特當即從軍椅上站了起來,帶著亦步亦趨的白面一起大步來到營帳外。
“怎么了?報告情況。”
親衛隊長戈登伸手指向對岸,甚至不用他再多做提醒,阿爾伯特已經看到了。
大量獅鷲扇動翅膀從河岸北面飛來,其中只有很少一部分背上有騎士乘坐,為首的那只獅鷲比起其他同類明顯大了一圈。
阿爾伯特看到那只大型獅鷲時緊抿著嘴,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病態的暈紅。
“……果然像肯尼迪先生說的一樣。”
“尤瑟夫,他打破王室數百年來的禁令,向獅鷲山下手了。”
白面看到阿爾伯特的臉色,從身上斜跨的背包中取出一個盛裝著液體的小瓶遞給阿爾伯特。
“殿下,請注意身體,控制自己的情緒。”
“呼~”
阿爾伯特輕輕吐出一口氣,沉默了幾秒后,他揚起脖子將手中的藥水一飲而盡。
“哈……果然還是一樣難喝。”
“良藥苦口,請忍耐。”
阿爾伯特苦著臉醞釀了一會兒,直到苦澀的藥味徹底散去后,他高聲向戈登下令道“通知全軍后撤,盡量撤離河邊,不想死的就給我跑快點!”
“是!”
戈登條件反射般的挺直身體回應,但很快他就臉色猶豫的問道“可是,殿下你不不擔心這些獅鷲突襲我們的大營嗎?”
“他們不會。”
阿爾伯特陰沉著臉看向獅鷲群。
那只與眾不同的巨型獅鷲率領族群直直的向東方飛去,顯然它們的目標就是防洪堤。
“相比我們的大營,還是防洪堤最重要,只要能擊潰堤壩,準備不足的我軍必然會損失慘重。”
“加快速度!通知所有將軍都行動起來!”
“是!”
……
于此同時,希丁克憋著一腔怒火從特別顧問的帳篷中離開。
回到主營后,希丁克怒聲報告道“元帥,那個雜種已經逃了,他只留下一封書信。”
“拿來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