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頭,就看見了潔白的月亮。
等等?怎么有個人?
里昂這才看清楚了,坐在房頂的是霜星。
霜星似乎也發現了里昂,一躍而下。
沒有發出聲響的就困在了里昂面前。
“晚上好。”
里昂主動開口道。
“嗯。”
霜星不冷不熱的回應道。
“等等。”
里昂叫住了正要回房間的霜星。
霜星回頭一臉疑惑的看著里昂。
“能和我說說你妹妹炎心的故事么?”
里昂開口道。
“可以。”
良久,霜星開口了。
里昂搬來了兩個小馬扎,給霜星放好了一個。
霜星坐了下去。
“其實炎心變成這樣,我有很大的責任……”
霜星愧疚的說道。
“怎么了?”
里昂仿佛是一個聆聽者,小聲問道。
“20年前,那次神罰之冬,帶走了我的母親,也讓我發燒了。
炎心她并沒有發燒,于是她冒雪出去想辦法。
我不知道她從哪里找來的藥,給昏迷的我喝下后,她也病倒了。
等我醒過來,炎心她已經把腦子燒壞了……”
霜星說到這,終于忍不住了,淚水順著姣好的臉頰流了下來。
里昂聽到后默默低下了頭,從口袋里拿出了紙巾遞給了霜星。
“從那以后,我就發誓,我要努力變強,不會再讓炎心受到任何傷害。
可是炎心……她再也回不來了……
她永遠的被定格在了五歲……”
霜星說完,直接撲進了里昂的懷里,放聲大哭了起來。
正準備拿紙巾的里昂僵住了。
一個眼神讓聽到動靜趕來的士兵退下。
就這么默默的抱著霜星。
靜靜的等待著霜星發泄。
這個世界,還有多少和霜星炎心她們一樣的人呢?
他們兢兢業業,努力的活著,可是這個世界被貴族特權階級把持著。
他們甚至連溫飽都解決不了,一旦生病,就只能聽天由命。
這個世界和自己以前的世界真的相差好大。
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
里昂慶幸自己活在紅旗下。
可是這個世界并沒有紅旗啊!
里昂沉默了。
感受著懷中的溫度,感受著淚水浸濕的衣襟。
既然沒有紅旗。
為什么我不能把紅旗豎起來呢?
里昂想到這,抬頭看向了天空。
只見月亮掛在空中。
真的好像啊!好像故鄉的月亮啊!
那么這個世界也可以當做自己的故鄉吧?
這紅旗,我扛定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里昂發現懷中的霜星已經睡著了。
里昂小心翼翼的把霜星抱回了她的房間。
幫她脫了外套鞋子,給她蓋好了被子。
輕輕的走了出去。
只是走出去的里昂沒有看到微微睜眼的霜星……
里昂回到了房間,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寫下了四個大字。
土地革命。</p>